朱慈煥的麵色變了幾變,輕輕歎了口氣:“我本名胡澤立,本是浙江餘姚人二十多年前,家父在外遊玩,有一天帶回來了一個和尚,說是自己的知己好友。我看那和尚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也知道家父喜歡交朋友的人,以為這個人不過是在家借居幾日。”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誰知道這個人在父親的勸說之下還了俗不說,家父更是將小妹嫁給了他。家父臨死之前,跟我說,這個在外麵接回來的和尚,是前明皇上的太子朱慈煥,說我們胡家積了幾輩子的大德才遇到這種恩遇,他看不到大明的複興了,讓我好生追隨他,胡家的榮耀便在我的身上了。”
楊有財冷哼了一聲:“所以你就殺了朱慈煥,自己冒充他起來招搖撞騙?”
胡澤立麵色變了幾變:“太子爺天潢貴胄,我一個凡夫俗子又怎麼敢做此等不忠不義之事,之事太子爺流落江湖多年,深知身心險惡,所以聽聞你們要複明,這才派我前來探得消息,若是你們沒有害人之意,他再來不遲。”
程孝廉冷哼一聲:“那你夜中不睡覺,跑到這兒來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又所為何事?”
胡澤立麵色一變,歎了口氣:“這裏邊的東西你們盡管打開看便是了。”
程孝廉愣了一下,示意楊有財打開下麵的東西,又覺得有些不妥當,開口說道:“防著有什麼害人的東西。”
楊有財笑了一聲,伸手一指:“你們幾個把東西打開,都機靈著點,要是丟了老子的臉,老子可饒不了你們。”
說著這些人一齊上手,將胡澤立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下麵有一個三尺見長的鐵板,這些錦衣衛想要移開鐵板,胡澤立笑了一聲:“這鐵板往下不知埋了多少丈,怎麼你們若是能夠移開便奇了。”
程孝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是再賣弄這些,信不信我讓人一刀砍了你?”
胡澤立不敢托大,走到了鐵板中心的位置,伸手扣住了一個鐵塊,猛地往外一拔,鐵塊離開了鐵板,露出了一個精致的鎖孔。胡澤立又從木盒裏拿出了一把青銅的鑰匙:“你們把鑰匙插進鐵板,向右擰三圈,向左擰三圈,機關便開了。若是擰錯了,裏麵立刻倒灌鐵汁,這裏邊的東西,你們是別想知道是什麼了。”
楊有財接過了鑰匙,衝著四邊喊了一聲:“都閃開點,眼睛瞪亮點,要是有什麼不對記得護住殿下。”然後自己來到了鎖孔跟前,按照胡澤立所說的,伸手擰動了機關。
隻聽到機簧聲粗重地響起,楊有財護著程孝廉已經退出去了十步,陸離也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鐵板慢慢向上翻開,眾人都看到眼前白光一閃,仔細向著裏麵看去,隻見並排著一個個銀元寶,一時之間竟然難以看清楚到底有多少。
程孝廉倒是沒有管銀元寶,仔細看著胡澤立:“現在,你可以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