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養性目露凶狠之色:“少將軍在人家手裏生死未卜,你們倒好了,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了,你怎麼怎麼不擺個戲台上去唱戲?”
“將軍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少將軍剛剛出了事,我就說應該攻入城去把少將軍救出來,誰知道他們兩個不但不幫我還在我身後看笑話,這才導致了我攻城失敗!”
“閉嘴!老子還沒來得及罵你,聽說你攻城不到一刻鍾就讓人家打下來了?你腦子長在狗身上了麼?那不過是一群亂民,刀拿不穩,箭射不準,你竟然還能被人家這麼輕易打下來,你怎麼混到千戶這個位置的?”
這個人立刻就蔫了,曾養性現在正在氣頭上,基本上是誰說話他罵誰,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還是不觸那個眉頭好了。
突然而來的危機讓曾養性猛然清醒起來,他把算有的賭注都下在了耿顯祚的身上,要是耿顯祚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是他那兩個弟弟,就是往日和自己不對付的那些將領,也能把自己踹進泥潭裏邊無法翻身。
他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先把少將軍救出來,再跟大帥說明這裏的情況,要是現在把這件事捅上去,一個辦事不利的名聲是跑不了了,甚至會被盛怒的王爺打落塵埃,誰都知道耿顯祚是他最疼愛的兒子,要不然也不會安置在這種安穩的城池,誰知道就是這種地方竟然也出了紕漏,到時候他怎麼跟大帥解釋?說你兒子暴虐好色引發民變?肯定不行,最後這逼反城裏百姓的罪名還得落到他的頭上,他可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想到這裏他冷哼一聲:“全軍休整之後,夜裏攻城,城裏那幫泥腿子,根本就不會守城,夜裏不知道咱們有多少人,一定會潰亂的!”
程孝廉回到聚賢莊之後,宋義想要做江陵王的願望更加濃烈了,看這位少爺進了次城,就把城裏搞得翻了天,要是他能幫自己,一定能做這江陵王的。
想到這裏他對待程孝廉更加恭敬,親自送飯不說,端茶遞水,恨不能跪下叫爹了。
程孝廉看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請少爺教我。”
“教你沒問題,但是萬一教會了你,你反過手來對付我怎麼辦?”
“怎麼可能,就我手下那些不成器的東西,少爺動動手指,他們就得死無全屍。”
“你是不是想做這江陵王?”
“沒錯!”
“明日便集合十裏八鄉的青壯,前去支援江陵城的大戶們,盡可能把城外的那些兵將嚇跑了,這江陵王跑不了你的。”
“少爺,這又是什麼道理?”
“不是跟你說了,教會了你你萬一反過手對付我怎麼辦?我隻告訴你如何辦,你若是相信便去,若是不信便在家中待著,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
宋義不敢再多說什麼,立刻帶著人開始去各個村子遊說,這點倒是好說,誰家沒有個住在城裏的親戚,一看有人主動站出來了,立刻開始響應。
看著宋義遠去的背影,陳承安苦笑了一聲:“這個宋義認識少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