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回過頭笑了一聲：“這不是挺好麼，又能在家中偷懶，又能看別人打得亂成一團，祈福使人心平氣和，疾風識勁草，那些忠心的人以後可以放心大膽用便是了。”
“我這幾日聽人說，大明都快亂起來了，你是不是該出去看看了？”
“一個優良的製度，在他的君主在與不在的時候都該運行良好，大明是一個王朝，就算我們自己能活到七老八十了，萬一後世之中出了一個皇帝年輕的時候突然死了，這朝堂若是真的亂了，還不得被人滅國了，趁著這個時候把這些東西都看清楚了，以後也好做事。”
“呸呸呸，哪兒有詛咒自己的子孫的。”
“成都府到現在都沒有亂起來，就說明大明的製度是良好的，這一次為了成功瞞過天下人，除了外出領軍的秦越、張勇，成都府的楊有財和陳承安，其他人一概不知。大多數人還是能夠各司其職的。”
“連孔大人和袁將軍也沒有告訴麼？”
“他們兩個不用說也能猜出來，若我真的病危了，第一個召回的肯定是他們兩個，現在都沒有給他們兩個消息，想必他們心中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這一次注定要吃個暗虧了，別的不說，打了四十多天，突然撤軍，手下的將士注定士氣大落。不過正因為這樣更不能告訴他們真相了。”
“朝廷的事情我也不懂，總歸你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做便是了，其實我倒是蠻希望你在家中待一段時間的，等過些日子風聲過來，咱們去廟裏祈福。”
程孝廉點點頭：“書院的事情怎麼樣了？”
“女子學堂倒是還可以，不過那些官宦之後認為朝廷既然不可能授予女子官職，讀書也沒什麼用處，有兩個已經被家中安排了親事，怕是過兩年就要嫁人了。”
程孝廉撓了撓頭：“這件事還真是挺難解決的，三年五載根本不可能改變人的固有意識，別的不說，若是把女子放在宮中管理典籍，那些人家也許願意，若是把這女子放在一縣之中管理政事，不說手下那些官吏會不會聽，他們的家人都不會願意自己的女兒拋頭露麵，還得徐徐圖之。”
“倒是冰妹妹挺喜歡書院的，她在哪裏教授樂器，總算是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曆朝曆代，宮中的女子都是能不出宮就不出宮，怎麼你還非把你的夫人們往外推呢？”
“在宮中帶的日子長了心裏沒別的念想了，隻想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把一個好好的後宮弄得腥風血雨，一句話就能要了人命，我不喜歡，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自然不會把精力放在這上麵，曆朝曆代都要女子學什麼女誡女德，治標不治本，書上寫的一回事，到最後眼看著自己一步步被人鬥倒，傻子才會信書上的東西呢，我這法子叫一勞永逸。”
“你就不怕三夫人跟人跑了。”說著毛若苓突然笑了起來。
程孝廉撓了撓頭：“夫人跑了我後宮之位又懸出來一個，這不是又能娶新娘子了。”說完兩人齊聲笑了起來，毛若苓狠狠地抓了程孝廉腰間一把：“夫君你這促狹的嘴巴，又狠又毒，怎麼會有人給你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