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看不見,摸不著,說出去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這種類似精神體的生物在現實中真正存在,更多也就常出現在一些電視熒屏和鬼怪學說的風水雜誌上,更有許多唯物主義以及無神論者對這一詞嗤之以鼻,但我們不想信並不代表不存在,事實上“它”就存在我們的身邊,隻是因為我們普通人的實力太弱,還沒有到可以接觸的層次。
時宇,都市驅魔人,玄學風水大師孔天祥的關門弟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他的一貫作風,資質一般,貪玩好勝,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可偏偏他師傅三個弟子當中,最喜歡的就是他,甚至隱隱將他視做唯一的衣缽傳承,這個時候肯定所有人都在想,為什麼?
很多人注定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來,我來告訴你,他娘的就是因為他先天長了一雙陰陽眼,能看到鬼,所以才讓他師傅如此看中他,哪怕他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他師傅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孔天祥的道行再高,在不借助一些厲害的法器的情況下,也是不可能看到鬼的,而那些所謂的法器可不些街頭道士拿來招搖撞騙的爛大街貨,人人都可以有的,一般珍貴的法器,通常都是一些門派的鎮宗之寶,如同道統一般要作世代傳承的。
換句話說,就算是送你一件法器,你也得有那個道行去驅使它,否則也是無用。由此可見,擁有先天陰陽眼的人是多麼的稀少,天底下最多不超過一掌之數,說是億萬中之一也不為過,而孔天祥在晚年能夠有幸收到一位擁有先天陰陽眼的人作為關門弟子,他自然要對其視如己出,視若珍寶。
盛夏之際,夜幕降臨的總要比往常更晚一些,所以人們早早的就適應了晚睡,雖然現在已然是晚上十點,但一些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一家酒吧門口,一位身著紅色條紋T桖衫,下身穿著鵝黃色休閑褲,腳踩破爛人字拖的中年男子,被一群五大三粗,挺著啤酒肚的酒吧保安,一路推搡,連托帶架的給扔在了馬路邊,隨後一陣狂風暴雨的毒打之後,那男子已然奄奄一息,隻剩下一口氣。那領頭帶著墨鏡,滿臉橫肉的保安,對著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罵到:
“媽的,沒錢還敢在這裏裝大爺,喝了酒不給錢就算了,還他娘的敢摸人家姑娘的屁股,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們馮少看上的馬子?當真是色膽包天,今天我們馮少心情好,沒有砍下你的三條腿就算你走運了!好好在這反省吧!哼!讓他在這自生自滅,我們走!”
一群人走後,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宇躺在路邊一陣呻吟:
“喂~哪位大爺大媽,大哥大姐,行行好,拉一下我好不好?地下很涼的”
然而並沒有人上前,對於路邊上突然多出這麼一個爛酒鬼,很多人都隻是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沉默了幾秒後發現沒有人肯幫他,時宇繼續喊到:
“喂~就算不拉我也沒有關係,能不能幫我打電話叫‘噗’~”
話還未說完,一個騎著黑色山地車,頭上帶著卡通鴨舌帽,長相很秀氣大概十四五歲的小男孩突然從遠處的一個小巷疾馳而來,似是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時宇,竟然從他身上一路碾壓而過,後麵還跟著一個身穿粉色睡衣,腳上穿著一雙唐老鴨圖案拖鞋的少女,一邊追趕前麵的男孩,口中一邊怒吼道:
“喂!莫明,快停下!快回來!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後就別進這個家門!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
隻見已經走遠的少年頭也不回,悠悠來了一句:
“隨便!”
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追趕了一路的少女在原地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累的氣喘籲籲,突然看到躺在路邊如死魚一般翻著白眼的時宇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腳。
“哪來的死乞丐,別擋道,死一邊去”
踹了一腳後發現躺在地上的時宇還是沒有反映,不禁心中一慌。
“不會是剛剛一腳太重,把他給踹死了吧,歪!別裝死啊!快醒醒啊!喂!”
少女彎腰對著時宇一陣搖晃,發現他依舊沒有什麼反映,便用手放在他的人中,感受到他那若有若無的氣息後,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算了,本小姐就做一回好人,免費送你去一趟醫院,到時候你是死是活就不關我的事了。到時候你醒了可得記得報答本小姐對你的大恩大德”
說完,俯身將那死魚背在身上。
“我去!看著那麼瘦,背起來竟然這麼重,這家夥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骨頭這麼硬?這樣也好,看樣子應該沒那麼容易死掉了。”
背著他走了大概有十分鍾,少女實在有些吃不消,將他一把扔在地上,口中喘著粗氣:
“喂!不行了,不行了,我實在撐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
結果,剛一轉身,隻見他身體一陣抽搐,口中吐起了白沫,少女一臉無奈,隻得再次附身將他背了起來,口中一頓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