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曦回到了屋子裏,簡潔的屋子很容易令人想起那段朝不保夕的歲月。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打開行李,從夾縫中取出一把匕首,然後想了一下,還是把匕首放在了枕頭下麵。
很不巧,相澤老師說中了,他還真是每夜都會在枕頭下麵藏一把刀,這是他在死人堆裏摸出的生存法則之一。
一夜無言,倒是噩夢滿貫,陳若曦起來喝了一口涼白開,潤濕了一下幹澀的嘴唇,每日早晨他都會這樣做。一做噩夢,他的嘴唇就會很幹澀,而他夜夜做噩夢。
噩夢是對以往罪惡歲月的贖罪。陳若曦請願如此受罰。
洗漱完後,陳若曦敲了敲陳似水的屋門,屋裏才響起陳似水迷糊的聲音:“來了。”
陳似水看到門前是陳若曦後,揉了揉迷糊的眼睛,開著門就往屋裏走,陳若曦進來後,關上門,說道:“才幾天沒練,就變懶了?”
陳似水看了看牆上掛的表,抱怨道:“才六點,哥你是屬雞的嗎?”
陳若曦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別廢話,趕緊洗漱,洗漱完後晨練。”陳似水嘟囔道:“知道了。”然後跑到浴室洗漱去了。
這個點,出來的人很少,偌大的操場,也就兩三個人影,兄妹二人剛做完準備動作,正一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喲,好巧。”
陳若曦看著他,無語道:“一點都不巧,就這一個操場。”
正一笑道:“這幾天我就看見了一個認識的人,還不巧嗎?怎麼,你們也喜歡晨練?”
陳似水無奈道:“我哥喜歡,我才不喜歡。”
陳若曦又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別廢話,做完就開始晨練。”
此時有一個聲音傳來,道:“早上好。”陳若曦回頭一看,雪之下穿著運動裝,拿著一條毛巾走了過來。
正一與她打個招呼,雪之下好奇地說道:“原來垃圾人也會晨練。”
正在壓腿的陳似水立刻怒氣鼓鼓的站了起來,陳若曦笑道:“朝起的鳥兒有蟲吃。”雪之下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然後開始了晨練前的準備。
你當然不會懂,在那個地方,隻有早起警覺的人,才不會餓死。
雪之下和陳似水練了半個多小時就停下了。陳若曦和正一直到七點半才停下。
正一笑道:“陳若曦同學的身體素質不錯嘛。”陳若曦也笑道:“你也不錯。”回去洗個澡後,除了雪之下獨來獨往之外,三個人就一起走去了食堂。
剛一進食堂,陳若曦就被這爆滿的場景嚇住了,他看著長長的隊伍,深深地歎了口氣,而正一同學卻早已擠進了人群中,樂此不疲地排起了隊。
“喲,陳若曦同學,真巧。”風郎拿著一個包子,邊吃邊說道。陳若曦道:“你的速度真快”
風郎笑道:“過獎過獎。你這是在麻煩排隊嗎?”
“嗯。”
風郎放下手裏的包子,說道:“沒事,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