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一聲仿佛是從地心深處傳來的低語,陳若曦第一時間還沒聽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差點驚訝地跳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頭呆腦地問了一句:“你剛才說話了嗎?”
雪之下雙手交叉在一起捧著咖啡杯,低聲地“嗯”了一聲。陳若曦幹笑了兩聲,說道:“我沒聽錯吧?你有什麼可道歉的?”
雪之下低著頭,極其不情願地說道:“就剛才的事是我犯蠢了,給你添了麻煩,對不起。”
陳若曦扶著額頭,看著月亮,心想這也不是太陽啊,怎麼自己就開始做白日夢了呢?他剛想說話,卻看到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陳似水鼓著小臉,不滿自己的兄長居然遲到了,因為陳若曦不用手機,所以她隻好回來找陳若曦。在遠處她就覺得那個站在路燈下的青年有點像自己的兄長,便想過去看看,剛接近,看到了雪之下低著頭捧著咖啡罐,站在陳若曦的後麵,而陳若曦在路燈下有些憂鬱地看向遠方,驚訝得捂住了小嘴,儼然認為自己看到了一幕男默女淚的畫麵,於是她又緩緩地退了下去,躲在黑暗裏,想要偷瞄幾眼。
陳若曦一看這副場景,就知道陳似水的小腦袋不定又想到哪裏去了,於是對雪之下說道:“我去把她揪出來。”
陳似水看到陳若曦走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沒有找到藏身的地方,幹脆直接閉上眼睛說道:“啊,哥,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還有,男人要敢於承認錯誤。加油!”說著,閉上眼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我!”陳若曦握緊了拳頭,不知道該怎麼教訓自己這個腦洞總是開到天際的妹妹。他站在自己妹妹的前麵,無奈地笑道:“怎麼一上學,你就老想讓你哥哥成婚呢?怎麼,你哥哥單身很礙事嗎?”
陳似水被陳若曦突然這樣問,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裏明明不想這樣,行為舉止卻次次違背自己的意願。於是低聲說道:“哥,我錯了。”
“發生什麼事了?”雪之下走過來問道。
“似水的腦袋可能在孤島時被摔壞了,正在幫她修理呢。”陳若曦敲了敲陳似水的腦袋說道。
雪之下嫣然一笑,這一笑,如冰雪融化,梨花盡放,陳若曦的心髒猛地跳動了起來。雪之下居然略顯溫柔地說道:“你們這對兄妹倆真有意思。”
陳似水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嫂子啊!啊!不是,不是”陳若曦一聽陳似水開口,就知道完了。他甚至不用看雪之下那邊,就已經感受到了來自雪之下的洶湧殺意。
陳似水可憐兮兮地衝陳若曦說道:“哥,我錯了,你你自己處理吧,我同學還等著我呢。”
陳若曦淚流滿麵地喊了一句:“記得明天在彩旗飄飄上給我收屍。”
陳似水走了之後,雪之下同學咬緊牙關,麵帶微笑,摩拳擦掌地說道:“陳若曦同學,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親愛的妹妹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啊!”陳若曦看著這樣的雪之下,感覺更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