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曦看了這幾張,剩下的一點沒看,就把照片扔回了桌子上,他問道:“她退不退學和您又有什麼關係?”
相澤老師把照片收拾好,裝回了密封袋裏,說道:“因為你們是我的學生,沒我的允許,你們一個都不準少。”
陳若曦冷哼一聲,說道:“那您管得可真是太寬了,她有她的選擇,我是不會去阻攔的。”
相澤老師說道:“如果我說她是被迫的呢?”
陳若曦皺了一下眉,相澤老師又扔給他一個密封袋。陳若曦拆開,發現裏麵隻有幾個錄音帶,陳若曦把錄音帶插進密封袋裏的播音機裏,內容播了出來:
到哪都給我丟人,趕緊回來。
(低聲)母上大人,我
(生氣)廢話少說,趕緊給我回來!
(急切加傷心)母上大人,可是這次我並沒有。
(冷笑)你逃去的雲澤學校裏發生的一切事我都知道,聽說有一個人還因為你受了重傷,臥床不起,還說沒有?
(低聲)母上大人,我知道了,你讓我思考幾天,他最近也該好了,我想當麵謝謝他。
(冷漠)你知道就好,別再丟雪族的臉了。
錄音帶很短,到這就停止了。陳若曦聽到這裏這裏,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插了下一個。
想得怎麼樣了。
(有些雀躍)母上大人,他非但並沒有怪我,還一直為我著想,我覺得我
(忽然冷漠)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驚慌,連忙辯解)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喜歡
(語氣冰冷,加憤怒)怎麼不說了?
(略帶委屈)我怎麼可能喜歡這種人啊!
(鬆氣)你明白就好。你是雪族,必定要嫁給名門望族,這種窮小子,配不上你。
(悲傷)母上大人,我知道了,你讓我再想幾天。
結束後,陳若曦麵無表情的換上了另一個錄音帶。坐在椅子上,沉默地聽著。
(不滿)為什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略帶哭腔)我想好了,我現在就回去。
(平淡)嗯。
這就結束了。相澤老師看著陳若曦說道:“現在呢?”陳若曦二話不說,拿著錄音帶和第一份文件走了出去,說道:“別給我記掛科,我一定把雪之下給你帶回來。”
坐上學校空無一人的列車,陳若曦看著呼嘯而過的山海,心情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又衝動了,但是他此時卻毫無後悔的情緒,他拿出那份文件,上麵寫著雪之下的信息。
雪域的雪族?陳若曦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但聽錄音,陳若曦也聽出來了,雪之下在家裏過得並不好。
她逃了出來,卻又被自己逼回去了。自己真是一個差人呢。嗬嗬,可笑。
陳若曦點了一根煙,透過嫋嫋煙霧,看向遠方,偌大的列車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列車仿佛知道自己要去哪,自自己上車的一瞬間,連地址都沒報就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