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曦腦袋昏沉沉地坐了起來,晃一下腦袋,感覺裏麵全是水。他的手碰了一下,不知碰倒了什麼,乒乒乓乓響了一地。
陳若曦隨手撿起一個,眼睛發昏,看不清手裏的是什麼。他感覺狀態不佳,一運功,迷糊狀態就消失了。
然後……
他的臉特別黑,就像那黑夜裏的黑玫瑰。
該死,自己都做了些什麼?說出去,自己一世英名全都毀了好吧。然後他看向抱著他大腿睡覺的人,恨不得掐死她。
夏歎秋睡得特別美,哈喇子流得到處都是,將陳若曦的褲子浸濕了大半,抱著陳若曦大腿的同時,還抱著一個酒瓶子。
門稍微開了一點縫隙,雪獸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進來,一看見陳若曦看它,就緊張兮兮的。不過陳若曦沒心情跟它玩,他看著睡的美美的,時不時摸一下鼻子的夏歎秋,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隨手拿起一根木炭,麵無表情地朝夏歎秋臉上亂畫。
烤肉也吃得差不多了,陳若曦看到雪獸可憐巴巴的眼神,想到這個雪獸好歹也駝了自己這麼久,於是扔了一塊給它。雪獸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外麵不僅在下雪,居然還開始刮大風了,不過他現在沒心情去禍害在雪地裏苦苦生存的動物們了,因為他現在開始禍害夏歎秋了。
知道我喝酒不行還給我喝酒?
知道我耍酒瘋不攔我還勸酒?
偷親我?
打我?
賠我褲子?
陳若曦看到夏歎秋有點要醒來的意思,便把木炭扔進了木炭堆裏,然後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夏歎秋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看到陳若曦站了起來,說道:“你醒啦?”
陳若曦淡淡的“嗯”了一聲。夏歎秋迷糊地點了點頭,剛爬起來,就想到陳若曦不會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麼吧?要是記得就完了,於是試探的問道:“剛才都發生什麼了?”
陳若曦道:“開始刮風了。”
“往前呢?”
“不記得。”
還好,不記得。夏歎秋拍了拍小胸脯,看著還剩半瓶的白酒,暗暗地收了起來,下次繼續灌他。
陳若曦說道:“等風停了再走。”
反正夏歎秋也不急,也不想在這種鬼天氣裏趕路,便點了點頭。
夏歎秋無聊的蹲在屋子裏,看著陳若曦刻雕塑。陳若曦拿著符劍刻雕塑,是因為這樣可以增加自己對劍道的掌控和理解。
夏歎秋看著陳若曦,感歎道還真是努力呢,下次就再喝點酒放鬆一下吧。
陳若曦剛刻了個雛形,根本看不出來是誰。隨著時間的流逝,夏歎秋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發現有一絲黑色的掉了下來,以為是房子落的灰,也就沒注意。
陳若曦刻的人物越來越明顯,雖然不怎麼像,但夏歎秋還是認了出來這刻的居然是自己。
可是……這姿態有點不雅啊?為什麼要刻蹲著的自己呢?
刻完後,陳若曦說道:“果然很難,還需要進步。”
夏歎秋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要刻蹲著的樣子?”陳若曦說道:“因為你現在就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