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站在洞口,溫婉淺笑。
“好久不見。”
陳若曦看著她,也說了句:“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二百一十六天沒見,你依舊令人惡心。
彤看了一眼陳若曦,發現陳若曦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說道:“想必你就是楚情吧。”
楚情看了一眼彤,問道:“你是誰?他的新歡?”
陳若曦打斷二人的對話,說道:“若你是來尋我的,可以滾了。若你是來尋棋盤的,抱歉,我拿走了。”
“那我隻好搶過來了。”女子飛身躍下來。她的姿態就像是墜樓一般,楚楚可憐的樣子,想讓人在底下接住她。
正一和呂良人渾身一顫,忍住了前去的欲望,而風郎則忍不住過去接住他,結果被彤一把攔住了。
陳若曦無動於衷,忽而,女子徑直朝陳若曦飛來,陳若曦手腕上的絲帶紛舞,纏向女子,女子立刻倒身退了回去。
“真無情呢,以前你……”她還沒有說完,陳若曦一劍讓她停住了嘴。
“無情?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無情?”陳若曦的眼睛好像無底黑洞,盯著女子,卻令旁人膽寒。
“若不是早些了解你的天賦,恐怕死的人就是我,利用我突破樓層,然後在最後一層將我賜死?對不對?相比之下,在進入五層前,我獨身而去,沒有加害於你,已經算是莫大的善良了。所有人都有資格說我冷血無情,得了失心瘋,唯獨你沒有資格。”
陳若曦一劍劍逼近,他說的是他在深淵的經曆,但他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好像是一個雕塑一樣。
“你捫心自問,三個月以來,我對你如何,我可曾對你差過?我可曾蛇蠍心腸過?我可曾有一秒加害你過?”
“而你,卻想要置我於死地,我身上最重的傷,是你留下的,我心裏最大的空缺,是你挖走的。如今你卻在這喊我無情?你有資格嗎?”
陳若曦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楚情知道這是他最憤怒的時候,她想說話,但陳若曦的攻勢極其猛烈,讓她無法說話。
她的同伴來了,依靠身體的硬度,強行擋住了陳若曦的劍。她也有的說話的餘地,說的卻是別的:“你……變強了,我替你高興,你找到了自己的道……”
陳若曦冰涼一笑,棋盤驟現,將她的同伴拉進了棋盤之中,繼續攻擊楚情,冷笑道:“沒錯,我變強了,我變強的原因有很多,但你占其中的大項!”
“比過方清了嗎?”楚情沒有還手,一直在躲避。
陳若曦腦海中回想起了惶惶度日的歲月,躲在泥沙裏,躲在草堆裏。與蛆為伴,與獸同席。那種仿佛針紮眉心的緊迫感,差點逼瘋了他。
“嗬……同等!”
“早晚有一天,我會將方清殺死,但現在,你會先死!”
“那我真高興,期待你來殺我。”女子翻身躍回高處的通道之上,對身後的人說道:“撤退。”
“可是……”
“他是白發瘋子。”
她身後的人聽到後臉色發白,也不再反抗,立刻跟著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