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幹事長就是很看的來眼色,他知道華子建也很棘手於這樣的問題,就忙差開話題說:“其實各鄉的情況都差不多,現在教育上都難啊。”
華子建也就隻好點點頭,歎息一聲。
本來華子建是來散心的,現在搞的沒有了一點的情緒,他很有些鬱悶的草草收兵,離開了學校。
華子建就準備回縣城去了,那劉幹事長就再三的挽留,想請華子建吃頓飯,華子建那裏還有心思在這吃飯,劉幹事長見華子建心意已決,也隻好由他去了。
一大早,華子建就來到了仲菲依的辦公室,華子建很少過來坐的,仲菲依也是感覺有點意外,忙招呼坐下,華子建就說:“仲經理,我今天想給你彙報個情況。”
仲菲依瞪了一眼華子建,笑道:“看你說的認真的,還彙報?要彙報找哈經理去,我聽了頭暈。”
華子建也就笑了,說:“真的啊,昨天我去黑嶺檢查工作,無意間看到他們的學校,很破爛不堪了,學生吃飯也有問題,你是管教育的,我自然要給你彙報下,看能不能給他們解決一下。”
仲菲依也就認真起來了,說:“你說的那個小學我去過,其實在洋河這樣的學校還有好幾個,但管不過來啊,子公司財務沒錢,我也反映過,一直拖,沒辦法。”
華子建“奧”了一聲說:“你也去過。”
“你以為我就那麼混飯吃啊,剛來的時候,我也很想做點什麼,到處都跑遍了,為這學校問題,報告寫了幾次,可是子公司沒錢,我口上的又沒有富戶,你說我怎麼辦。”
仲菲依看看華子建,搖下頭,她是可以理解華子建這種剛當上經理想做點實事的心情,但在基層工作,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習慣了,看慣了,心也就慢慢的麻木了。
仲菲依就又勸了幾句華子建,兩個人都忙,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華子建就來回的想這問題,
這兩天在省城的安子若來過兩個電話,說自己很想來看看華子建,問他方便不方便,華子建也想和安子若好好聊聊,但最近工作太忙,子公司的住宿,飲食條件也不好,他就說:“我剛來洋河子公司,很多工作千條萬緒的,還沒捋清,等等吧,到時候我邀請你過來。”
安子若在那麵就幽幽的歎了口氣說:“你呀!唉,好吧,我等你的邀請。”
華子建分明可以聽出安子若那幽怨和落寞,他也很不忍心,幾乎就像答應讓她現在就過來,但最後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來,他也許還是想好好的讓自己冷靜的想一想,兩人今後的關係應該怎麼處,那依然破碎的舊夢,是否還有可能重新的連接。
這需要時間,需要華子建仔細的整理,他渴望著,同時又擔憂著。
當然了,需要整理的還不僅僅是和安子若一個人的感情,他還有秋紫雲,還有仲菲依,這兩個女人就算是華子建不包任何的希望,但考慮還是一定要考慮的,每一個人,都會給他的肩頭增加上足額的份量。
華子建此刻吐出了一口煙霧,他想細細的思量一下,但時間不完全由他來控製,秘書小張帶進了一個人來。
這個人姓許,人看著很精明,應該是生意場上常混的,他是個到洋河縣前來投資的老板,在洋河縣建了一個飼料廠,是吳董事引薦的,華子建陪著吃過一次飯,在吃飯的時候就說起了生意難做的問題,他說最近的一些外地公司,都來洋河搶市場,可以賒欠,自己也就隻要學人家賒欠了很多貨物,現在回收要賬就成了大問題,搞的自己已經周轉不開了。
這欠賬的要都是洋河子公司名下養殖場那就好辦,隨便的去個電話就解決了,現在的問題是都是些個體養殖場,子公司也就不大好插手,這種經濟問題最不好處理。
華子建在上次陪同吃飯的時候,聽他一說,就冒出了一句:“這事情,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吳董事一聽,知道這華子建剛來基層,不知道這裏麵的利害關係,就在桌子下麵踢了華子建一下,讓他不要亂說,到時候纏在手上甩都甩不利索。
但這許老板就記下來了,他為這欠賬早就是頭暈腦脹,一聽華子建說簡單,就順酐的爬上來,追著問,華子建因為吳董事踢了他一下,也就不能隨便在當時出頭了,要知道,很多時候要懂得深藏不露,內斂鋒芒,華子建就顧左右而言其他,算是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