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董事又繞來繞去的探了一會劉永東的口氣,他說:“看起來這回是確有其事,不知道劉董事認為應該怎麼處理?”
劉永東狡默的笑笑說:“你問這事情啊,嗬嗬嗬,我也說不上來,最後看情節和影響程度了,你老吳也不要擔心什麼,這是他華子建個人的問題,怪不得你們班子。”
吳董事說:“是啊是啊,現在這社會誘惑太多。”
兩人就虛來晃去的扯了一會,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那小子也該自己緊張夠了,劉永東然後才帶上兩個隨行的工作人員到了旁邊的會議室。
時間不大,他就結束了對許老板的調查,分手的時候對許老板說:“好好回去做你的生意,今天的調查問話就先到這裏,後麵在有什麼情況我們會通知你。”
許老板萎靡不振的低著頭說:“我和華經理真的也沒什麼利益糾葛,就是想巴結一下他,唉,劉董事要考慮到我們做生意的難處。”
劉永東笑笑說:“知道,知道,所以才是今天的調查問話,我們也是要給你們創造一個良好的投資環境。”
許老板就憂心忡忡的離開了,吳董事迎了過來說:“劉董事,現在過了吃飯時間了,我陪你們在外麵簡單的吃一點。”
劉永東看看手表說:“那搞簡單一點,吃完飯還要找華子建談話。”
吳董事說:“這我知道,安排的很簡單,也不喝酒。”
說完就帶上劉永東幾個人到了前院,上車吃飯去了。
現在天也不怎麼熱了,華子建今天跑了一個鄉,身上也是一層的灰,中午也沒在鄉上吃飯,進城以後帶上司機和秘書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小飯店隨便的吃了點東西,吃完飯趕快回去衝洗了一下,華子建衝洗完就換上襯衣,小迷了一會,正睡的舒服,外間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華子建嘴裏嘟囔了一句髒話,迷迷噔噔的出去接通了電話:“我華子建啊,你那位?”
對麵就傳來許老板的聲音:“華經理,是我。”
“哦,你不睡午覺亂打什麼電話。”華子建隨口問。
“睡什麼啊,我都愁死了。”許老板嗓音有點幹啞的說。
華子建還是有點迷瞪,就打了個哈先說:“愁什麼,錢太多不知道怎麼化是不是,那給我送來。”
那麵就聽許老板有點驚慌的說:“你還提錢,今天我讓吳董事叫過去,你們母公司檢查部門的有個劉董事找我談了幾個小時的話,就問我給你送錢的事情。”
華子建一個激靈,馬上睡意全消了,他忙問:“真的啊,那你怎麼說的。”。
那麵許老板期期艾艾的遲疑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說:“我顯示抗著的,後來吳董事給我做工作,說是仲副經理舉報的,就上次我們在的時候,她給撞見了,你說我怎麼辦,最後……我就是給你趕快說一聲,免得你措手不及。你看我們該怎麼找個借口。”
這許老板也是回去想了半天才決定給華子建通知一聲的,在他的想法中,華子建有辦法抗過去,那自己也是事情就不大了,不可能收錢的沒事,送錢的罪反而大吧。給華子建早點說下,說不上他會想出個什麼辦法來。華子建手拿話筒,臉色黯淡下來,他的眼睛也眯了起來,對話筒裏許老板的“喂喂”聲,他恍若未聞,機械的放下了話筒,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的心裏很痛,猶如小刀在慢慢的切割,他心痛的不是事情的敗露,痛在一種被出賣的感覺,他淒傷的慢慢咀嚼這這種滋味,仲菲依!仲菲依!為什麼會是她,是因為她的覺悟?不會的,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廉潔的人,這樣的人她何來覺悟之說呢。
是因為自己最近對她的冷淡嗎?對她的回避嗎?但就因為這,她就一點不顧彼此的那一份情意了,拿起刀來,要置自己於死地?
哀傷有時候會擊垮一個人的理智,可以讓一個人沉淪和頹廢下去,但在另一些時候,它反而會讓心變得清澈透明。
華子建沒有被這種淒迷影響到思維,他在追尋自己被出賣的根源,他的判斷力,洞悉力,以及對人情世故的理解力都開始各自的發揮起作用。
後來,他想到了那天華董事長吃完飯在午休前專門的叫了仲菲依去他房間談話的情景,當時華子建就有點奇怪,這樣的工作彙報為什麼不是吳董事,也不是哈經理,而是一個墊底的副經理去彙報,但那個時候他是絕對沒有想到更深的地步,疑問隻是驚鴻一瞥,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