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又在四處轉了轉就上樓到了辦公室,金老板也了解的差不多,至於一些小問題那一時也了解不清,華子建就說:“今天先到這吧,以後在詳細的了解。”
回來座談的時候,金老板就有點擔心廠裏職工的情緒問題,怕不好接手,他也看出來這廠裏有人在下麵煽惑,就說:“華董事,這廠好是好,就太複雜了,怕接手難啊。”
華子建若無其事的說:“你怕什麼啊,這還是財團的廠,誰還翻的了天不成?別怕,有我呢,在一個剛才我也和職工做過了交流,他們也是願意接受這次改革,所以金老板在這個事情上是不用過於擔心。”
金老板見他說的很堅決,也就放心了,繼續在工業部和貿易部的陪同下,對廠子進行評估,洽談。
誰也沒有想到,在洽談了幾天以後,棉紡廠卻出現了一種洶湧的暗流,有一部分人對收購產生了抵觸情緒,認為以後就不是鐵飯碗了,黑心的老板會壓榨盤剝他們。
但還有的人認為收購了好,隻要廠裏有了效益,發的全工資,那就比現在這樣要死不活的好,廠裏職工明顯分化,矛盾也越來越大。
對這件事情很有興趣的金老板和子公司上幾個部門到是基本達成了同意,但他在廠裏也快陷入圍攻階段,他告訴華子建,隻要可以穩定職工的思想,他馬上就可以過來接手。
聽到這個情況,華子建覺得子公司上有必要進行權威性的幹預,否則,這次收購就會流產,自己精心構想的工業變革就會因為這次的失敗增加難度,但怎麼幹預是個問題,最好是不要激化子公司上和職工的矛盾,大棒政策是肯定不能用。
華子建想了好久,然後給貿易部王主任打了個電話,讓他聯係下棉紡廠的工會蘇主席到自己這來下.......
棉紡廠工會蘇主席猥猥縮縮的進了華子建的辦公室,華子建見他來了,就很客氣的請他坐下,還專門讓從子公司帶過來的秘書小張給他泡了杯茶,蘇主席不知道叫他來做什麼,很有點擔心,怕自己在下麵搗鬼,煽動的事讓上麵知道了,所以坐都不敢很塌實的坐穩當。半個溝子放在沙發上,隨時怎麼站起來接受批評。
見他這樣緊張的坐下以後,華子建就問他:“我這幾天忙,廠裏最近有什麼情況啊,我去了幾次,發現你在廠裏威望和能力都不錯,今天想和你談談。”
蘇主席一聽這話,心裏象是一塊石頭落了地,最近他也很緊張的,看看收購就要進行,自己忙活了幾個月,相當上廠長,光是下麵活動,組織人就吃了好多次,眼看廠長有希望了,這一收購,別人來當老大了,自己不是又落空了嗎?
現在他感覺華子建的態度不錯,心裏寬慰了一些,這一放鬆就話多了:“謝謝華董事,我這人別的優點沒什麼,但是一直都是和人民群眾站在一起,原來那個廠長就是脫離了群眾,現在廠裏職工很反對他,都說要是我做了廠長就馬上工作,可現在又搞收購了,大家擔心啊,怕以後會下崗,會受黑心老板的壓榨。”
華子建笑了起來說:“再黑的老板他也要靠大家賺錢,過去洋河化工廠也和你們現在差不都,但經過收購以後,現在效益明顯好多了,大家工資也有了保障,子公司裏收入也有了。你還是要多做做下麵群眾的工作。”
他知道這姓蘇的在想什麼,自己這樣說也算是給他個悔改的機會,就看他順不順便這個竿字爬了。
這個蘇主席也知道收購了好,他就是很貪圖那個位子,人要麼有大聰明,要麼就不聰明,就怕小聰明,他現在就是小聰明,認為別人看不出他想法,就說:“我們廠和人家還是有很多不同的,收購在我們廠未必就會成功,還請華董事再考慮下。”
華子建在心裏歎了口氣,給你活路你不走那就不要怪我了,他搖著頭哈哈的笑著說:“你老蘇啊,我一直還感覺你覺悟高的,怎麼連大勢都看不懂,現在不改製你們廠那有生機啊,本來我是這樣想的,象你這樣有能力的人,我準備讓你到工業部來做副管事,現在看來,你還是不想收購,那你們就多努力把廠搞好。”
說我完這些話,他就站了起來,象是準備送客了。
那姓蘇的聽了這話,突碌的就打了個尿顫,我的個娘啊,是管事耶,那可比廠長好多了,是正兒八經的管理人員了,一天看看報子,喝喝茶,吃吃喝喝,順手拿,多好的事情,自己曾今認真的算了算,自己祖宗七代都沒有出過什麼當官的了,為什麼是七代呢,因為八代最早的時候,那個祖宗曾今在清朝的縣衙當過差,算是個副鋪頭,基本按現在的行政級別套,也就是個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