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韋俊海總經理已經看出來秋董事長和華子建是水火不容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華子建不跟自己一路跑了,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向秋紫雲發動攻擊,那時候,這個華子建是一定要讓他成為自己手中搶的。
兩人又談了一會,華子建因為要上秋紫雲董事長那去送茶,所以就沒再多坐,韋總經理也沒多挽留,現在是非常時期,自己和華子建還是要注意一點。
華子建離開了母公司,到了母公司董事會,當華子建在秋紫雲的秘書帶領下敲開秋紫雲的辦公室,秋紫雲也剛掛斷那個買茶葉的電話不久,她正在想著應該在哪個合適的時機來演示自己的手段,來讓華子建毫無反抗的誠服在自己腳下,所以當華子建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秋紫雲似乎以為這是幻覺,想象也罷,幻覺也好,她還是一如千尺寒池一樣不動聲色,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讓華子建坐下。
華子建照例要先向他問好的,所以秋紫雲就等著,華子建也就很誠懇的說:“秋董事長你好,最近忙,給你彙報的少,今天專門就洋河子公司的幾個問題向你做一個詳細的彙報。”
秋紫雲嘴裏“唔”了聲,依然沒有說話,她在想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口吻和他講話呢,是溫和,是平靜,是熱情,還是威嚴,她一時還沒有確定。
華子建見他沒有回答就又說:“給你帶了幾斤剛上市的新茶,你試著品嚐一下,我來給你泡一杯。”
秋紫雲搖了一下頭,但秋紫雲真不想和華子建說話,在華子建沒給她送茶葉的時候,她認為華子建是那樣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但當華子建帶來了茶葉的時候,秋紫雲又感到這人是如此的臉厚,假心假意的,同時在心裏也多了很多的擔憂。
一個這樣的人,就像是一塊粘土,他沒有石頭的硬脆,讓你一錘子無法粉碎,他也沒有清水那樣的柔滑,你倒掉他時,他會讓你沾滿雙手的汙泥,這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秋紫雲沒有很多情感的眼神並沒有因為心裏的厭惡和憎恨而有變化,她淡淡的說:“先談工作吧,說說你洋河最近的情況。”
然後她站起來,就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秋紫雲就問了句:“最近你們在煤礦上下了些功夫,效果應該不錯吧?”
華子建就把子公司最近的企業改革問題,自己的想法,包括自己在子公司煤礦也準備下猛藥快速扭轉子公司經濟發展等等都給秋紫雲做了彙報。華子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是表現的是很認真的,讓人感覺他一點都沒有欺騙,好像是發自內俯的彙報。
但實際上,華子建在彙報中他有意的隱瞞了現在洋河子公司遊人大量增加的現狀,他不想過早的引起秋紫雲對他快速發展經濟的警惕,因為洋河子公司的經濟發展才是自己真正的護身符,如果過早的暴露,也許秋紫雲在對付自己的時候會提前把這個問題考慮進去。
秋紫雲的確還沒有對洋河子公司的經濟有太多的考慮,因為秋紫雲也是職場多年的人了,在她的思維裏,一個子公司的經濟要有一個明顯的轉變,那不是一早一夕就可以完成,他涉及的問題太多,像地理環境,職員素質,群眾覺悟,工業基礎等等,一下子根本就改變不過來,沒個三兩年,你是看不出什麼效果的,何況洋河子公司的底子自己知道,雖然現在上了軌道有了一些好轉,即使煤礦很來錢,但都不是一早一夕就可以帶來明顯變化的,隻有自己這樣懂行的人才看的出來,局外人看著那依然是沒什麼區別的。
秋紫雲就沒再深問,因為她壓根就不想和華子建多說什麼。
秋紫雲不想聽那是她的問題,華子建可是說個沒完,這也是今天華子建的策略,自己盡量多說,最好讓她插不上話,她插不上話就提問少,自己就可以主導談話的方向,讓一些不希望秋紫雲知道的東西隱蔽下來,所以他就不斷的在說著話。
雖然兩個人談了這麼長時間,但很多關鍵的問題,比如上次秋紫雲到洋河去檢查,華子建為什麼不出麵,還比如喬董事長那件事情,華子建為什麼越級彙報,把這件事情捅到集團去,這些問題秋紫雲隻字未提,也說明了她並不準備和華子建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也不想給他解釋的機會,她要讓實踐來證明,自己才是柳林母公司的主宰者。
從另一個方麵來說,秋紫雲的心裏是憋屈的,一個自己想要收拾的人,坐在自己的對麵跟真的一樣在給自己彙報著,自己是牙癢癢的想罵他,想趕他出去,可卻沒有辦法這樣做,隻有忍耐,明知道也許對方還在嘲笑著自己,卻也隻能是受著,因為時機不到,理由不充分,自己已經失手過了,這樣的錯誤不能經常犯的,一個好的職場中人是不允許連續的失手,要是那樣,就不是水平問題了,那是一種表示,表示他已經不再具備在這個舞台搏殺的能力,就算是武林的高手,當他連續失手以後他也就沒有了信心,後麵等待他的也就是在一次失手後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