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管事就遲疑了一下,才緩慢的說:“這個李少虎和葛副總經理關係密切,我派出的人在電信局查過,在事發前幾分鍾,他還和葛通過電話。”
華子建就一下明白了,他也想通了這次栽贓的目的了,蔣管事的感覺一點沒錯,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出這個問題的實質,看來葛副總經理耐不住寂寞了。
華子建眼中就有了些許的寒意,他冷冷的說:“有沒有把握順藤摸瓜,扯出李少虎了。”
蔣管事歎口氣說:“已經好多個小時了,按常規判斷,嫌疑人應該跑路了。”
華子建拿著電話,想了很長時間,對方蔣管事也不敢催他,就這樣,華子建在電話旁站了很久,才說:“撤了吧。”
蔣管事在那麵就很驚訝的重複了一句:“撤了?”
華子建冷靜的說:“是的,撤了,到此為止吧。至於嫌疑人是可以繼續抓捕的,但事情就不要在深挖了。”
蔣管事在那麵愣了一下,就說:“知道了,我理解總經理的意思。”
放下了電話,華子建的眉頭依然沒有展開,他對葛副總經理用如此卑劣的手法來對自己進攻和憤慨,但他審時度勢以後,還是感覺現在自己不能接受葛副總經理的挑戰,自己終究是立足未穩,就憑這件事情是扳不倒葛副總經理的,他絕不會讓線索扯到他的身前,同時,自己目前也沒有實力來對付他,華子建決定忍了。
但對葛副總經理忍了是可以做到,怎麼挽回這個項目就很有難度,這裏麵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在,就算自己給納爾遜總裁發去了道歉的電子郵件,最後他能不能原諒自己,能不能放心的把投資繼續進行下去,這都是很難預料的。
一會,彭秘書長就拿來了剛剛寫好的致歉信,華子建認真的看了一遍,稍作了一點修改,就站起來,讓彭秘書長坐在了自己的靠椅上,用自己的電腦,立即把這份道歉信發了出去。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點時間裏,華子建都耐心的等待著對方的回複,但到了五點左右,還是沒有納爾遜總裁的回複,華子建隻好歎口氣,進行第二個行動了,他決定今天主動的邀請一下肖曼和總經理貝克特,以自己私人的名義和她們好好溝通一下。
而在酒店中的肖曼,一覺醒來,她抓起床頭櫃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已經快5點了,她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但時間還早,便繼續賴在床上胡思亂想。其實昨天在看守所裏的時候,她就感覺哪裏有些不對,自己在柳林和人都無冤無仇的,為什麼會有人想要栽贓自己?這個問題他是一直都沒有想通。
她又躺了一會,還是想不通其中的要害,就隻好起來,穿上衣服,胡亂的洗漱了一下,準備出門看看總經理貝克特在不在,一起去吃點東西。
當她打開房門,她驚訝的發現,華子建背對著自己的房門在度著步,她不知道華子建什麼時候來的,更不知道他在自己門口站了多久,當她看著這個年輕的總經理轉過身的時候,看著他英俊的,但有點黯淡的臉,肖曼的心開始溫柔了起來,這個讓她仰慕的男人,為自己在擔心,也或者他還在為項目在擔心,但不管他為什麼擔心,都足以說明他的確不同於那些領導們,他的心裏並沒有像其他那些領導一樣裝滿了利益和虛偽。
肖曼在剛剛回來的時候,心中所下定的想要對柳林母公司做出懲罰的心,也慢慢的有點改變。
華子建也看到了她,華子建沒有說話,隻是那樣看著他,但眼中的歉意卻是真誠和可信的。
肖曼矜持了一下說:“華總經理來了啊,是來道歉,還是來懇求。”
話一出口,肖曼就感覺自己說的有點過份了,其實她心裏並不是如此想,但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中聽,她有點緊張的看著華子建的反應,等著他的鄙視,冷漠和氣急敗壞。
但她失望了,華子建的臉上沒有因為她無禮的話語而有絲毫的變化,華子建的平靜的看著她說:“我並不想道歉,因為道歉沒有多少實質的含義,我想請你吃飯。”
肖曼就長出了一口氣,這個華總經理確實很不簡單,他做到了榮辱不驚,淡入靜水,肖曼的心情也放鬆了起來,她莞爾一笑說:“請我吃飯其實還是想道歉。”
華子建依然淡淡的說:“吃飯就吃飯,不過是回應你曾今也請過我喝酒。”
肖曼就嗬嗬的笑了說:“但那次好像也不是我買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