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在彭秘書長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很認真的聽著,他不想放過一點希望,因為華子建本來就是一個堅韌的,不會服輸的人,他見彭秘書長打住了話,就追問了一句:“不過什麼?”
彭秘書長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的說:“有一個人也許可以!”
“誰?”華子建專注的盯著彭秘書長。
“一個也算是他們道上的人,他有一個恒道集團公司,下麵有建設公司,不過他好像不做我們工程,這或許也是他們內部之間的一種什麼約定吧。”
華子建就皺了下眉頭,他知道彭秘書長說的這個恒道集團集團公司是誰的,也知道這個集團公司的老總叫蕭博翰,應該說也是柳林的一股勢力,他還知道這個蕭博翰和唐可可的關係,他更明白彭秘書長這個“道上”二字的含義,毫無疑問的,蕭博翰的這個公司也會有一些非法的行為,或者說是嫌疑了,這樣的人,自己怎麼可以去接觸,又怎麼可以去讓他給自己解決這個難題呢?
自己是什麼,是領導,就像是過去武林中的少林,武當掌門人一樣,而蕭博翰是什麼,他就是邪教黑道的老大,他就是東方不敗,自己和他難道能合作嗎?
華子建不自覺的就微微的搖了一下頭。
彭秘書長也看出了華子建的顧忌,隻好說:“這個公司是柳林母公司這三,兩年新冒起的一個企業,我多少了解一點,他們是有一些非法的嫌疑在,但他們所做的很多事情,又有別於一般的黑道,應該是介於中性的一種吧,不過我也隻是說說,就算叫他們,也未必會來。”
華子建沒有接他的話頭,他需要在好好的理一理思路,對彭秘書長提出的這個公司,華子建已經在第一時間裏排除了,自己就算在無能,也絕不會和帶有黑社會性質的人交往,就像是貓和老鼠,永遠不會走在一起。
兩人就悶悶的坐在辦公室抽起了煙,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幾十分鍾,華子建還是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式,這樣的情況在華子建身上是很少發生的,華子建難道真的已經解不開這個疑團了???
終於,華子建還是說話了:“秘書長,你真的感覺我們可以找這個公司試一下?”
彭秘書長搖了一下頭說:“我不敢肯定什麼,這隻是一種可能性。”
華子建站起來,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著,腳踩著柔軟而又有談情的地毯,默默的想了很長時間,他突然站住說:“你有和這個公司老總聯係的方式嗎?”
華子建很是謹慎的對彭秘書長有所保留了,其實他完全可以通過唐可可聯係到蕭博翰,他有唐可可的電話,兩人在過年的時候還通過一次話的,但他今天不想對彭秘書長表現的過多。
彭秘書長皺眉說:“我沒有,在一個,最好不要在公司這裏見麵,不過上次聽一個朋友說,他經常一早在月亮灣釣魚,或者可以到那找到他,明天我去試下。”
華子建慢慢的說:“是柳林河的月亮灣??”
彭秘書長點頭:“是的,是柳林河的月亮灣,他叫蕭博翰,還有個綽號叫隱龍。”
華子建其實是知道這些的,他聽著彭秘書長的話,沒有鬆開緊鎖的眉頭,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真的沒人頂的住大鵬公司,自己會果斷的叫停這次招標,那麼也就直接的把自己擺在葛副總經理和呂副董事的對立麵了。
如果想要暫時避免和他們開戰,那麼這次對大鵬公司的招標工作,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還有不到三天時間,華子建已經不得不慎重對待了,他再也容不得有一點差池,看來這個恒道集團,這個蕭博翰就是自己最後的一個機會,就算他們有點黑道的嫌疑,那又如何?自己不是去同流合汙,而是去排汙,何必計較??
既然準備利用他們,那麼靠彭秘書長去是不是可以說動他們?多一個人知道這事,會不會給自己留下後遺症呢?不如自己出麵吧?對自己的說服能力,華子建還是有那麼一些自信的。
但華子建沒有對彭秘書長說出自己的計劃,華子建搖了下頭,對彭秘書長說:“今天先這樣吧,我們再等等。”
彭秘書長就沒再說什麼,作為一個總經理的參謀,他也隻能點到為止,最後的選擇權和決定權,不在自己,彭秘書長無精打采的離開了華子建的辦公室,留下華子建一個人獨自沉思。
下班的時候,華子建讓小紀給司機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明天有事,讓車早點過去接自己,小紀問:“總經理,今天你住家裏還是朱賓館,明天一早的工作安排,需要調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