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俊海董事長望著他笑了笑,沒有回答,但那笑分明就充滿了譏諷的意思,你華子建自己說說可以通過嗎,嗬嗬,這還用問,還用想嗎,傻瓜都知道,所以你現在唯一的一條路就是自己撤銷提議。
果然,華子建歎了口氣說:“投票表決我看就算了,我也知道肯定是通不過。”
韋俊海董事長笑了,呂副董事和葛副總經理也笑了,其他的董事也都笑了。
劉副總經理沒有笑,他感到了一種悲哀,為華子建,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但華子建沒有笑,也沒有感到悲哀。
華子建就繼續說:“不投票,不代表我就撤銷自己的提議,既然柳林母公司忙不過來,那我就邀請集團保安部來查吧。”
華子建的聲音不大,表情也很淡然,可這話不亞於一個重型炸彈,他的威脅和殺傷力是巨大的。
會議室沒了一丁點的聲音,氣氛像一灘深不見底的水,雖然平靜,但讓人心悸,讓人膽寒,韋俊海呆住了,呂副董事和葛副總經理呆住了,其他的董事也都呆住了。
倘如這話是柳林是其他任何一個人說出來的,那都是沒有一點的威力,大家會當成一句玩笑,可它偏偏這話就是華子建說的,這就不是玩笑了,因為誰都知道華子建是有這個膽量和勇氣的,他就是一條初生的牛犢,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做,什麼都不按常理來。
華子建假如這樣做了,那就意味著柳林母公司的領導和董事們對他的壓製,對他的蔑視,一個總經理沒有辦法動用自己手下的保安部,要請調上麵來人處理,這本身就是對柳林母公司所有領導和董事的一種控訴。
更重要的是,萬一真的查到點什麼問題,那隻怕整個董事會都要受到質疑,後果是嚴重的,問題是重大的。
說完這話,華子建已經開始了收拾麵前的筆記本和鋼筆,看來他準備走了。
韋董事長有了緊張,他相信華子建是做的出來的,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保安部算什麼,保安總部隻怕他都敢去找,他必須快速的做出決定,是自己的麵子重要,還是讓他把這事捅到上麵重要,他的決定是很快的:“哈哈,華總經理,你也太心急了,你怎麼就知道投票通不過呢,你也太低估我們這些老頭子的覺悟了吧,嗬嗬,現在投票表決華總經理的提議,我先表個態,我是同意也支持的。”
說完韋董事長就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其他人也知道事情的大小,不要看他們不說話,看心裏清楚的很,也就紛紛的舉起了右手,呂副董事和葛副總經理,看看韋董事長,也隻好慢慢的舉起了手。
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但依然可以看到華子建臉上那壞壞的笑容。
開完會,呂副董事卻沒有直接回家,他在離母公司董事會比較遠的一個地方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他低著頭坐到了後排,讓司機開往輝煌度假村。
過了一會,呂副董事已經坐在了輝煌度假村的一個豪華套間裏,這是一個相當豪華的房間,呂副董事已經包了很長時間了,至於價格應該不會太高,沒有那個老板想要從他的身上來賺這個小錢,他就像是一尊佛,供起來那對度假村是很有利的。
除了他自己經常來,他還會把很多母公司董事會的會議,招待都安排這裏,當別人請他吃飯或者是消遣的時候,他也會來到這裏。
但這個房間一般人似乎不會來,也不知道他在這有個房間,在他疲憊的時候,在他沮喪的時候,在他高興的時候,他都會來到這裏,這裏就是他的一個避風港,一個溫柔灣。
剛才來的時候他已經給這裏的總經理伍豔打過電話了,對這個女人他有太多的憐愛和喜歡。
如果說讓呂副董事一周不見老婆,不回家,那是可以的,但如果讓他三天不見這個女人,那就是要了他的老命,記得很多次自己要去外地開會,也總是要把她帶在身邊,當然不是會場裏,他總會安排一個很好的賓館讓她在那等住自己。
在開會的時候他是貌合神離的,不要看他在鼓掌,在發言,在點頭,在驚歎,那全是裝出來的,其實他的心早就飛到了那個賓館,早就幻想著那豐滿的身體和嬌柔的笑臉。
今天他也是一樣的,在自己感覺到失敗,和失望後,來到了這裏,他渴望總經理伍豔的肉體可以抵消自己鬱悶的情緒,所以他來了,帶著憤怒和灰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