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管也不無惋惜的說:“可蕊啊,我們你爸爸都知道你心裏難受,但職場之中,哪有永遠的一帆風順呢,風平浪靜都隻能是一個短暫的階段,想當年你爸爸也遭受過比華子建今天遭受的磨難更大,但現在不是都好好的了嗎?”
說是這樣說,但江主管心裏也有點悵然的,老樂是什麼性格,她不別人都熟悉,他心中應該也在難受,隻是他多年來已經善於掩飾情感的表露,別人看不出來而已。
他傷心,難道自己就不傷心了嗎,自己從江北集團第一夫人的位置上滑落下來,那種落失,那種心不甘,情不願誰有能夠明白呢?
這一次真是全軍覆沒了。
江主管對江可蕊說:“還有啊,可蕊,你也要有個準備,下一步我們你爸爸要到京城去了,你考慮好,是和我們一起進京,還是繼續留在北江市,也或者是隨華子建一起到新屏市去?過去我們舍不得你離開我們,但現在情勢的變化也由不得我們來挑選了,就按你的心意決定吧。”
江可蕊慢慢的也明白了目前的處境,本來她還指望撒個嬌,求求情,看能不能把華子建調到省城來,現在她也明白了,連老爹這次都沒有過關,自己說什麼也是枉然,她低頭想著華子建,半天才說:“等我見了子建,我們商量一下,我現在方寸大亂,頭是暈的,我上樓休息去了。”
說著話,江可蕊飯也不吃了,站起來就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裏,一下子撲到了床上,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不是為自己在傷心,她是為華子建,為老爹在傷心,一想到華子建,她就想到最近一個時期自己對華子建冷言冷語的那種情景,江可蕊的心中就更不好受了。
午後的陽光從窗戶射了進來,金燦燦地穿過在風中搖曳的樹枝灑在她的床上,強烈的陽光照亮了昏暗的小屋。
昏昏沉沉之中,刺目的陽光立刻射入江可蕊的眼瞼,她用手遮擋住那刺目的陽光,她閉上眼,繼續感受著心中的幻想和回憶,回憶到當初在洋河子公司第一次見到了華子建的情景,回憶到華子建第一次緊摟住她的雙臂的時刻,江可蕊一下就覺得自己的麵頰還留存著華子建親吻的餘溫;她的身體好像還在承受他緊緊的擁抱。
江可蕊不由得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像是在感受華子建的撫摸,在陽光照射下,江可蕊的身體更加美妙絕倫,她的雙乳堅挺有力極為豐滿,男人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的落在哪裏。
江可蕊站起來,默默的走到了陽台上,靜靜地看著太陽緩緩從西方墜落,那落日的餘輝映照在她身上,那輕柔的微風吹著她;一如華子建那纖纖細指般,撫弄著她的發梢。
是那樣柔和;那麼親切;讓亂叫人感覺這一如昔日似地溫暖。
可到如今,這感覺隻能在江可蕊的回憶中追尋,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親密了,生活的瑣事和工作的壓力讓她們兩人不再想以前那樣浪漫和纏綿,而嫉妒的烈火更是讓江可蕊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對華子建冷冷淡淡的。
似乎華子建早已離開了她的身邊,她再也沒能在黃昏中盡情地享受華子建給予她的溫柔。這一切的一切都如風般逝去無痕!
不行,自己要到柳林市看看華子建,去安慰一下他,去讓他領略到自己的溫柔和愛意,給他鼓勵,給他希望。
江可蕊就匆匆忙忙的換起來衣服,她要趕過去,陪著華子建,度過華子建人生中最為艱難的這個時刻。
很快的,江可蕊就收拾好了,拿上汽車的鑰匙,想了想,江可蕊還是給決定給華子建先去一個電話,至少要知道他是不是在母公司,聽說最近他經常到下麵的檢查工作呢。
實際上江可蕊完全不用打這個電話的,今天的華子建哪都沒去,就在辦公室呆著,什麼人都不見,一直坐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
後來華子建感到了孤獨和寂寞,他不能對別人訴說心中的傷心,誰都不能,老爹,老媽是絕不能說的,他們早就習慣了自己的順暢,他們也從過去對公司職場和局勢的不關心,變成了極大的熱衷,他們什麼都要思考,什麼都要搞清楚,因為在他們的感覺中,這柳林母公司所有的政策都是專家兒子發出的,那就一定要關心。
假如當他們知道了自己要離開柳林母公司,要降級遭貶,他們會做何感想呢?
華子建真有點害怕看到了老爹和老媽那一定會出現的傷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