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走的很急,而鳳夢涵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來的人一定是個女的,她會是誰呢?是華子建的妻子?還是華子建的情人?
一想到可能會是華子建的情人,鳳夢涵的心就一下子好像失去了血液一樣寒冷了起來,她沒有隨華子建一起離開茶樓,她在想:我該怎樣抹去你在我腦海裏的浮影,又該怎樣用我惆悵的文字去書寫你的過去?今天我會漫無目的地獨自一人漫步在街頭,回想起和你在一起的記憶,卻總是在不經意間觸痛我心中的殤。
華子建在竹林賓館的門口就看到了安子若那囂張的寶馬了,華子建是沒有想到安子若回來,兩人自從在柳林市那個夜晚分手之後,再也沒有通過電話,華子建是希望自己,也希望安子若就這樣忘掉過去。
對一種毫無希望的執著,華子建本來是不讚成的,安子若應該有她自己美好的生活,她的生活絕不能依附在對自己的等待中,自己並不能給她任何有用的承諾。
安子若也借著大門口那炫麗的燈光看到了華子建,她打開了車門,沒有下來,伸出了半個身子,說:“華子建,你躲不掉的,我找來了。”
走近了,華子建就看到了安子若,她還是那樣的美麗,但美麗中又夾帶著一種飄渺的憂傷,華子建也知道,安子若這個憂傷一定是因為自己,她一定在為自己的降職和調離在傷心。
安子若身著及膝裙裝配褲襪、外罩黑色風衣、搭淺藍色圍巾;烏黑的發型一如過往,額前秀發梳得幹幹淨淨並盤起來;以往常戴的大耳環,這次換成看似單顆珍珠耳環,毛料外套上別著胸針和一個漂亮的配件,顯得非常端莊、大方。
華子建一麵走過來,一麵說:“我躲什麼啊,我又不欠你的錢。”
安子若說:“上車,我要帶著你飆一次車。”
華子建笑了笑:“算了,我怕,吃過飯了沒有?我先給你安排吃飯和住宿的地方,這個時候你肯定是回不去柳林市了。”
“我路上吃過了,住宿過後在說,你上車。”安子若的語氣很堅定,讓華子建沒有在爭辯的餘地。
華子建搖下頭,就轉到了後麵,坐了上去,就算是兩個人,華子建還是習慣坐在後麵。
安子若鄒了下眉頭,但也沒有說話,啟動了寶馬,車在新屏市的夜色中衝了出去,華子建有點詫異的問:“你開這麼快做什麼,你熟悉路況嗎?”
安子若說:“管他呢,走哪算哪。”
華子建就無語了,那就走吧,好歹是兩個大活人,總不會走丟的。
車就在黑夜裏漫無目的的奔馳著,華子建看看前麵開車的安子若,感覺她開的還是很認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瘋狂,華子建也就不在擔心。
一路上安子若都沒有說話,車開出了城區,繼續跑了一會,就到了山根下,前麵是一片湖水,在月色的映照下,閃動著粼粼的波光。
車就在湖邊停住了,安子若關掉了發動機,半側著身子,轉向後麵看著華子建說:“江可蕊還在誤會我?”
華子建沒想到安子若怎麼見麵說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來:“沒有啊,過去是有一定,但現在我不是調到新屏市了嗎,她也就不擔心了。”
安子若說:“那她為什麼要到京城,不陪著你來新屏市?”
“你....誰說的啊,她肯定要過來的,但是你也知道,調動總......”華子建有點支支吾吾的。
安子若打斷了華子建的話,很不客氣的說:“華子建,我們能不自欺欺人好不好?你以為就別人都沒有消息渠道,你不知道我在省城有很多朋友?”
這話讓華子建有點難受,他也感覺到了這點,在別人每次說到江可蕊的時候,自己為什麼總要很心虛的反複辯解?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安子若:“怎麼?不編了?哼!”
華子建:“編什麼啊,我沒編。”
安子若:“是不是還是因為我?不然你們怎麼會這樣?”
華子建不想和安子若來討論這個問題,他摁動了一下窗戶玻璃的開關,把車窗打開了一條小縫,讓春夜的微風吹了進來,他也沒有回答安子若這個問題,華子建覺得回答什麼都是多餘的,說真話?那會讓安子若感到更為內疚。
說假話?那太累,麵對安子若,也實在沒有那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