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曆羽得到了極大的享受,她舞步狐疑,目光低垂,她總是在音樂和華子建的感召下完成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她喜歡起在華子建懷中的感覺了,雖然她含蓄內斂,掩飾著內心持久、奔騰不息的渴望,尋找一個感情支點。她後仰,側臉,身體微微發顫……華子建的手一接觸她,都會有一種過電的感覺,馬上被牢牢吸引,蘇曆羽合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此刻的她希望永遠旋轉下去。
華子建也在這個夜晚找到了自己的感覺,但華子建還是清楚的明白,這不是自己的快樂,自己應該隻是借用了別人的一種美麗和熱情,這個情是不能據為己有的。
所以在跳了幾曲之後,華子建還是帶著蘇曆羽離開了舞廳,一路上,蘇曆羽有了改變,變得沉默和溫柔起來,反倒是華子建的話多了許多,他給蘇曆羽講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二公子喝酒的場景,講起了自己明明知道二公子的底細,可是就專門不說,最後讓二公子難受了一個晚上。
蘇曆羽有點心情悵然,她一點都不愚蠢,她知道華子建為什麼要刻意的在自己麵前不斷的提起二公子來,華子建隻是在約束他自己的感情,他不想和自己有什麼太多的糾葛。
蘇曆羽也是可以理解華子建的,一個已婚的男人,確實首先應該想到的是家庭,但蘇曆羽還是很難就這樣忘記這個美好的夜晚,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真正的快樂,雖然她也同樣的知道,這個快樂其實並不屬於自己。
在竹林賓館的門口,他們還是分手了,華子建的微笑在夜色中更為優雅,他告訴她:“如果明天我不忙的話,我會聯係你的,二公子不在新屏市,我就是你的朋友。”
蘇曆羽看著華子建,閃動著自己美麗的睫毛,說:“好的,我們是朋友。”
華子建走了,帶著蘇曆羽的溫情離開了。
但是第二天當華子建在給蘇曆羽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新屏市,應該說她走的很匆忙,似乎想要離開一個隨時都會給自己帶來危險的野獸。
這幾天裏,華子建本來打算是自己到京城去一趟,一個是到交通總部去審批一下新屏母公司高速路的項目,一個是順便看看自己的嶽丈樂世祥,但最近實在是事情太多,華子建根本都走不開,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在商議之後,這個立項報告就派劉副總經理去京城專程辦理了。
這樣也好,這次到京城去辦理,新屏母公司是準備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的,對這個問題華子建也不想沾的太多,他知道,不用這樣的方式肯定是不行,但用了之後,萬一有一天,說不上就出點什麼問題,這事情就成了麻煩,在華夏,很多事情都是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的,說正常也正常,說不對也不對,就看對手們怎麼利用了。
現在在華子建手上最大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廣場的完工大典籌備,這也是他為什麼不能到京城去的一個主要原因,新屏母公司的廣場花園,作為新屏母公司一個大項目,按進度在元旦前就要完工,所以對這個項目,不管是冀良青還是莊峰,都希望這個慶典是盛大的,空前的。
並且他們也各自給集團公司和理事會的一些主要領導發出了邀請,希望他們能在這一天光臨新屏母公司的這個慶典,以目前有可能答應前來的重量級人物是蘇副總裁和季副理事,蘇副總裁是莊峰邀請的,季副理事是冀良青邀請的,但誰都不敢掉以輕心,特別是作為華子建來說,他並不看好這樣的局麵。
以華子建對領導心態的洞悉,他感覺這樣的情況其實是比較麻煩的,不管是季副理事還是蘇副總裁,要是他們單獨一個人前來,那是很有可能,但要是讓他們兩人一同前往,恐怕就有問題了,最麻煩的是萬一兩人都一起來了,那麼新屏母公司讓誰當來主賓,誰是陪客呢?
所以啊,以季副理事和蘇副總裁兩人的性格,最後隻怕誰都不來.。
於是在今天討論廣場完工慶典的籌備會上,華子建就提出了自己的這個看法,希望大家一起商議一下,主賓不能確定下來,這對一個重大的慶典是有致命的影響的,因為很多慶典流程都是要根據主賓來安排,包括他的愛好,他的習慣,他的忌諱。
華子建把自己的擔憂一說,冀良青就皺起了眉頭,不錯,自己當初沒有提前商議這件事情,看來真的會出麻煩,倒不是一定要自己邀請的季副理事前來,關鍵是萬一他們兩人聽說對方前來,最後都不來了,那就要冷場了,這其中還有一個職場影響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