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很順利的就交出了手裏的權利,因為他不能不交,尉遲副董事也確實比他的排名靠前,不過沒有人能夠看的出華子建心裏的不快來,他還是像過去一樣,很認真,很熱情的為這個慶典獻計獻策,同樣的,尉遲副董事也給予了華子建必要的尊敬,很客氣,很謙遜的說這是母公司董事會對華子建工作的支持,也明確的說了,自己是來幫忙的,一切還是以華子建為中心,自己也會認真聽取華子建的安排和建議。
他們所有的一切行為都向外人展示著他們的團結和無隙,不過遠在母公司董事會的冀良青還是很明白華子建和尉遲副董事兩人心中一定有了裂痕,這就像一個烤花瓷盤,裂痕固然不會讓瓷盤馬上就破裂,但假以時日,遇到某一次的碰撞,粉碎將是必然的結果。
華子建不希望這個破裂來的太早,於是,他隻能忍耐和忍受,他明明的心裏不舒服,卻不能表現出來,相反的,他還要拿出比過去自己單獨負責時候還要大的熱情來配合著尉遲副董事的工作,這樣做很難受,但不容忽視。
除了江可蕊,其他的人是沒有誰會理解華子建現在的心情,因為華子建遮掩的很好,他的掩飾騙過了很多人,就連尉遲副董事,也在華子建的麵前有了一點愧疚,當然,僅僅是愧疚而已,他既然已經獲得了這個機會,他是一定要好好把握的。
江可蕊在當天就感覺到了問題的存在,怎麼華子建組織的好好的,突然就換了人了,而且連慶典主持都變成了尉遲副董事,按現在的狀況來看,到慶典的那一刻,恐怕華子建根本是很難再上鏡頭了。
江可蕊當然心裏不服氣,坐在家裏的客廳,江可蕊就發起了牢騷:“子建,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怎麼就把你換了下來。”
華子建摸摸鼻子,說:“是我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江可蕊當然是不會相信的:“鬼話,說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
華子建自己也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借口,江可蕊可不是一個那麼好欺騙的人,這一點華子建是很明白的,所以他隻好說:“或許是董事會在和公司這麵較勁吧,不過也可以理解,這樣的活動母公司董事會本來就應該更多的參與,而不是單單讓公司來主導。”
江可蕊說:“這就是他們的原因?”
華子建正兒八經的說:“嗯,我是這樣想的。”
“那你心裏一定很難受吧,這個籌備你花費了太多的心血,就這樣讓別人摘了桃子,反正我是不舒服。”
華子建哈哈的笑著說:“這算什麼桃子,我們都隻是為了更好的工作。”
但華子建的偽裝未必就能完全的騙過江可蕊,江可蕊從華子建的笑聲裏聽到了一種蒼然,她有點心痛了,感覺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既然知道華子建心裏難受,為什麼還要挑起這個話題呢?
江可蕊坐到了華子建的身邊,用手使勁的攥著華子建的手,而華子建,在明確而清晰地意識到江可蕊的心意時,感覺就有了另一番意義和不同的滋味,一股愛的暖流便翻江倒海地湧動在華子建的血液中,可是,華子建臉上卻盡力表現得很平靜,如一潭死水那樣的平靜。
然而,華子建的手無法抑製的微微顫抖,他怕這種微弱的顫抖傳遞出太多的信息,趕緊鬆開,說了一句:“休息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
“你不用對自己這樣苛刻,其實沒有什麼的。”江可蕊語言輕的如微風拂過華子建的耳際,但是那份情感卻如一泉清水,流進了華子建的心頭。
華子建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這樣想,是啊,有什麼關係,隻要我們過的好,對得起良心就可以了。”
江可蕊凝視著牆壁,語調輕輕地訴說著:“是的,我們不求飛黃騰達,還記得有首詩嗎......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在江可蕊看來,“楊柳色”比“覓封侯”更值得留戀,更有追求的價值。這正是一種勸慰華子建輕視功名富貴思想的體現,同時,它還傳達出應該珍惜美好愛情和青春年華的思想,這和時下那些整日抱怨老公沒出息,希望他們賺大錢、做領導的女人,具有很大的差別。
江可蕊的朗誦,每一字每一句都給予華子建深入骨髓、透徹心扉的感動與幸福,無論華子建承認不承認,都在甜蜜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