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上下,任憑差遣。Ww W COM”對這話易知足報之一笑,所謂任憑差遣,自然是有原則,有底線的,一月白白送出萬噸煤炭,他要的回報可不是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
雖鴻基煤礦有的是煤,而且也不要錢,但一月萬噸煤,也是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力采掘運輸,成本也不算低,一句任憑差遣,他自然不會滿足。
“二位無須客氣,元奇與廣東水師幾番聯手抗擊英夷,關係非同一般,自然不會坐視水師上下受窮。”易知足著伸手請二人落座,這才接著道:“都是多年交情,咱們也沒必要兜圈子。”
關培連忙道:“知足盡管直言。但凡是水師上下力所能及之事,咱們必然極力配合。”
易知足也不客氣,徑直道:“元奇雖然占了鴻基煤礦,但每年要向朝廷繳納不菲的稅銀,這煤從煤礦采掘出來,再運輸到碼頭裝船,都需要大量的人力,每月給水師一萬噸煤,這人手,須的水師提供。”
“沒問題。”關培爽快的道,水師綠營兵丁大都是當地人,誰家沒有兄弟和三親四戚,組織一批挖煤工前往鴻基挖煤,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見他答應的爽快,易知足點了點頭,道:“一月萬噸,至少需要一千五百人,當然,他們在完成任務之後,也可以為元奇采煤,元奇按采煤數量付款。”
聽的這話,麥廷章靈機一動,試探著道:“水師家屬能否購買煤船販煤?”
易知足本就有意往這方麵引導,聽的如此問,不由的暗笑,略微沉吟,他才道:“當然可以,不過,為了方便管理,鴻基煤礦不接受散船,所有的運煤船都歸屬於幾支船隊,一旦有煤船違規,整支船隊受牽連。”
頓了頓,他才笑道:“既然是做好人,幹脆這好人就做到底,廣東水師駐防廣東沿海府縣,就由水師牽頭,組織家屬組建一支船隊專門販運安南煤,既解決了水師餉銀不足的難題,也能為家屬謀些福利。
元奇名下就有造船廠,還有銀行,你們自行籌措一部分資金,不足的向元奇借貸,然後向造船廠定購煤船,如何?”
對於廣東水師來,這簡直就是上掉銀子,兩人連忙拱手沒口子的道謝,易知足掏出一支雪茄點燃,笑著道:“二位先別急著高興,為廣東水師解決餉銀不足的困難,元奇也是有條件的。”
聽的這話,關培不以為意的道:“有什麼要求,知足盡管提。”
“那我就不客氣了。”易知足緩聲道:“有了這條財路,廣東水師上下必須徹底禁絕鴉片,緝拿走私,尤其是鴉片走私,以後仍然是廣東水師的主要任務。”
“這是理所當然之事。”關培道:“從今日起,廣東水師上下,但凡是現有人假借緝私之便、收受賄賂,放任走私,現一個嚴懲一個,武將參劾,兵丁開革,絕不姑息。”
“好,日後若是聽聞水師有放縱鴉片走私之事,就停止向水師供煤。”易知足道:“另外,水師官兵中,凡是吸食鴉片者,必須一律開革,再則,水師訓練,亦須象元奇團練一般,****不輟。”
關培原本還擔心他提出什麼為難的條件,聽的這話,朗笑道:“知足放心,水師上下必然嚴加訓練,不會成為元奇團練的累贅,也必然竭心盡力協助元奇團練征討安南,一舉踏平安南。”
“的好!”易知足笑道:“一舉踏平安南,此番不徹底將安南納入大清疆域,元奇絕不收兵!”
聽的這話,麥廷章不由的一陣心熱,大清最重軍功,尤其是開疆拓土之功勞,真要能將安南納入大清疆域,他這品階不僅能升一升,不定還能撈個爵位光宗耀祖。
“知足有此壯誌,老夫拚卻這把老骨頭也要竭力協助!”關培著一瞪麥廷章,笑罵道:“還不快去置辦酒宴,今日要一醉方休!”
聽的喝酒,易知足心裏就有些個怵,連忙道:“喝酒沒問題,不過,還有件事的勞煩軍門,遣人去新安,通知新安知縣、九龍巡檢司來虎門,後日雖我一道去九龍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