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黃皮子精(1 / 2)

“嗨喲,梨花,咱倆可是認得三年多了,就沒見你惦記惦記我。”楊鼓酸溜溜的調侃。

“我是想著胖哥你這一身脂肪無處安放,不想再給你添加負擔。”樊梨花據理力爭。

楊鼓一擺手,“當我沒說。”

三更半夜,所裏也沒有準備,宋青樹腆著個笑臉東拚西湊才整出來兩袋兒小餅幹,楊胖子一個人就解決了四分之三,不過並不頂事兒,淩晨的時候,肚子叫的跟打雷似的。

天還沒亮,幾個人就爬起來了,餓了一宿,琢磨著怎麼也得找點肉食,派出所是不可能有了,外頭的飯館兒也還沒開門,楊鼓許是餓昏了頭,捧著肚子什麼都敢嘮,“毛主席說過,不勞而獲最可恥,都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要不咱們上山掏個兔子窩?逮兩隻竹鼠也行!”

“你直接說想開野葷了唄。”宋青樹嘴上不饒人,可肚子裏的蛔蟲已經被勾動了,“不過話說的有理,作為新時代的三好青年,就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白爭心裏就是有一百個不情願也再難拒絕了。

太陽還沒有露頭,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要是眯著眼細看,還能瞅見藏在雲彩裏的月牙兒。遊竄在褲管裏的分不清到底是夜風還是晨氣,總之是吹得人直哆嗦。

“不是老哥我吹,以前咱也是山裏人,朔北肖虎山知道不,哎,就是我老家。我爺,我爹,都是打獵的,雖然到我這兒轉行幹了警察,但是骨子裏有那麼個天賦,曉得吧,跟著哥走,保準兒你們倆吃香喝辣。”楊鼓相當亢奮。

“你不覺著這山陰嗖嗖的麼?”宋青樹很少說這種話,他是一個相對主義無神論者,什麼叫相對主義無神論者?就是在身邊有白爭這種不開化的迷信人士存在時,他是科學的代言人,可要是換了一個篤定科學的現代人跟他嘮嗑,他又會鐵耙反打。

“你不往那上頭想,自然就不怕。大山裏頭,別說胡話,喚不來神叫不來鬼,就能唬唬自己罷了。”

白爭一聲兒都沒搭,他不願意出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裏是傈僳族的居住地,早前就說過,傈僳族的鬼神信仰十分複雜,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不信神,信鬼。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人潤一方土,不管真假,都應該留點心眼兒。

氣氛漸漸平穩,不似先前高漲,每個人走得都有點兒不踏實,本來天兒就早,風又冷,一抬頭,滿山的大樹左右擺,沙沙響,就算是換個不了解傈僳族習俗的人過來,看到這種情景,他心裏也懸乎。

因為哥仨兒是奔著野味去的,所以沒走正道兒,背著山,鑽樹林子,爬到半山坡兒的時候太陽都冒出來一半兒了,周圍漸漸有了些蟲鳴鳥叫。

楊鼓的第一誌願是想找個兔子洞,但是三逛兩逛沒收獲,索性又往上爬了幾十米,到這兒,竹子漸漸多了起來,“瞅仔細點兒。”

竹鼠喜暖,但是它卻不耐高溫,一定要能保持幹燥通風,山裏頭的土層比較淺,而且樹木根係比較發達,一旦下雨,雨水很容易順著樹根滲透到洞裏,所以大部分的情況下,它們都會把家安在岩石裏,這樣一來風雨不催,又可以幹淨整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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