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特高課外,憲兵隊緊密巡邏,此時的上海已經不再是他日本人的天下了,就這幾天就有很多人向特高課挑釁。
崗村次郎多次勸解南田武厄讓他離開上海,但是南田武厄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不可能聽的進去,依舊在秘密的進行著毀城計劃。
南田武厄的辦公室裏,劉銘坐在沙發上,看著有些憔悴的南田武厄道:“你這是何必呢,你們日本人敗局一定,就憑你一個人不可能扭轉乾坤。”
“哼,劉銘,不得不說你確實是聰明,牽著我的鼻子走,我還要在後麵給你撐腰喝彩。”南田武厄的臉上露出微笑,但是任誰都能看出南田武厄的笑很冷,有這很強的殺氣。
“成王敗寇,你們日本人如果不敗的話,我依舊是漢奸,順應形式,才能活的久遠”劉銘靠在那,吸著煙,繼續說道:“這次昏迷了這麼長時間,讓我深刻的感受到生命的可貴。”
“劉銘,你們中國道家有句話,凡事都有因果,等著吧,我們日本敗了,但是那也不代表你們中國就勝了。”南田武厄說到這站起了身,在劉銘的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點煙吸了一口,被煙嗆的咳嗽著道:“有空去看看櫻子吧,這些日子眼看著她都瘦了很多。”
“她還沒有回日本?”
“你不死她怎麼會離開”南田武厄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真正的冷意,道:“這輩子也許她不可能活著離開上海了。”
聽到這劉銘並沒有再說話,而是站了起來,便向外走去,來到門外,見到崗村次郎道:“櫻子還在別墅區?”
“那裏已經不屬於我們的了,現在隻有這棟大樓還是我們的,櫻子小姐在她自己辦公室,也許喝多了睡了吧。”崗村次郎道。
“離開吧,再晚你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崗村次郎雖然也殺過中國人,但是他是一名軍人,殺的也都是中國軍人,並沒有禍害普通的百姓。
這些都是因為出生的國家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所以劉銘對崗村次郎並不算是有著強烈的敵意,也許也是因為楊紫欣的原因。
“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與自己的長官死在一起,也許是軍人沒有死在應該在的戰場上以外最好的死法。”崗村次郎很平靜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楊紫欣應該怎麼辦,難道你想讓她跟你一起死?”劉銘語氣很冷的問道。
崗村次郎看向劉銘,隨後慢慢的底下了頭,道:“劉銘君,這就是我想求你的一件事,幫我照顧欣子。”
“我連我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何談還保護別人”劉銘並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劉銘離去的背影,崗村次郎的心中第一次出現了對自己天皇的動搖,第一次對這場被他們日本人稱之為聖戰的戰爭感覺到了厭惡。
劉銘並沒有直接離開特高課,而是來到了南田櫻子的辦公室,雖然劉銘對南田櫻子隻有利用,但是不管怎麼說南田櫻子對劉銘還是付出了真心的。
“咚咚咚!”劉銘輕輕的敲了敲南田櫻子辦公室的門,但是並沒有人回應。
輕輕轉動把手,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鎖,劉銘進入辦公室,就聞到一股特別強烈的酒的味道,劉銘輕輕皺了皺眉頭,向辦公室裏麵的休息區走去。
進入休息區,劉銘就見到抱著酒瓶子,靠在那裏神誌不清,隻知道喝酒的南田櫻子,見到這劉銘不僅歎息一聲。
“不要喝了。”劉銘上前拉住南田櫻子拿著酒瓶的手,輕聲說道。
南田櫻子被人拉住,疑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劉銘,很平靜的掙脫開劉銘的拉住自己手腕的手,道:“你又來了,你每次來都是要我不喝酒,但是我不喝酒你根本就不來看我。”
原本心狠手辣的日本梅機關的罌粟花,誰能想到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要靠著酒精來麻痹自己。
見到南田櫻子的樣子劉銘的心也軟了,南田櫻子到今天這個樣子,可以說是劉銘所造成的,劉銘蹲下身子,將南田櫻子手中的酒瓶奪了過來,輕輕將南田櫻子抱在懷中,道:“好好睡一覺,等你清醒了,你依舊會看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