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自然知道李振興所說的上麵是誰,一時之間不僅沉默了起來,他知道如果不讓李振興抓走刀疤臉,就算是徹底的和劉銘決裂,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但是如果讓李振興抓走了刀疤臉,那就是看著劉銘正式向洪正興宣戰,對於現在的形式來說劉銘可能會陷入危險:“對不起,我的上麵是洪站長,沒有洪站長的命令,誰也不能在我行動隊抓人”
“如果我非要抓呢?”聽到王傑的話,李振興的眼神也淩厲了起來,盯著王傑說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王傑說完這句話後,身後的行動隊的人,都舉起了槍。
“就憑你這幾把破槍也想阻止我抓人,王傑,你太不識時務了”李振興不再理會王傑,對身後全副武裝的士兵道:“聽著,誰要再敢阻止我抓人,就開槍”
李振興說完轉身就走,身後手持全自動衝鋒槍的士兵,頓時頂在了前麵,李振興的警衛排,裝備的是最先進的美式裝備,而行動隊不過是一些手槍,自然不敢真的和警衛排對著幹,隻能是被逼迫的向後退了下去。
王傑看著被帶走的刀疤臉也並未在說話,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阻止劉銘。
刀疤臉被李振興帶走之後,王傑便來到了洪正興的辦公室,此時洪正興的臉色很難看,劉舟也在這裏。
“這件事你們兩個怎麼看?”洪正興冷聲開口問道。
“站長,劉銘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心中的心結無法解開,既然這樣,我們何必去招惹他,等他折騰夠了,自然也就沒事了”王傑不想和劉銘真的徹底撕破臉皮,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哈......哼”聽到王傑的話,洪正興不僅冷笑一聲:“等他劉銘折騰夠了,恐怕我們整個上海站都已經不存在了,既然他先不講情麵,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劉舟,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站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劉舟答應了一聲,便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見到這王傑,並未再多說什麼,也緊隨劉舟離開了辦公室,洪正興看著二人離開之後,便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出去。
而此時王傑追上劉舟,跟在劉舟的身邊,問道:“劉舟,你真的想要對付銘哥,你真的下的去手,他可是你的弟弟,而且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都是因為你”
“閉嘴,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而且我提醒你一句,現在你是軍統的人,而不是他劉銘的人,你應該清楚你的身份”劉舟臉色冰冷的看向王傑,說完之後不等王傑開口,便轉身離開了。
王傑看著劉舟的背影,不僅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而後搖了搖頭,便向著自己辦公室走去。
此時的劉銘,靜靜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吸著煙,一直在盯著麵前的電話,似乎在等著什麼人的電話:“鈴鈴鈴”就在這時,電話果然響了起來,劉銘連忙接起:“銘哥,刀疤臉抓到了,現在就關在軍營裏”
“我知道,先關著他,看好了,我要活的,可不要死的”
“銘哥放心,我知道”
掛斷電話之後,劉銘再次安靜的坐了下來,繼續盯著電話,很明顯,李振興的電話,並不是他想要等的,但是一直等到天黑,電話都沒有再次響起,最後劉銘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了身,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劉詩雅道:“走了,去吃飯”
“你是不是在等誰的電話?”
“那你說說,我在等誰的電話?”劉銘並未回答,而是來到劉詩雅的身邊,坐了下來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能讓你這麼重視的電話,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什麼好事嗎?”劉銘看向劉詩雅,並未等她回答,便繼續說道:“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們為什麼對自己的上峰這麼衷心,明知自己是炮灰,卻不曾有一絲的退縮,為的什麼?”
“不為什麼,隻是我們知道如果反抗不過是讓自己的生命早一點終結罷了,等到成為炮灰死去的那一刻,我們還能得到一筆撫恤金,讓自己家人的生活好一點,不是嗎?”
“如果你想離開,我幫你,我可以保證,陳立夫不會對你和你的家人做什麼”
“算了,死亡,是我這輩子最終的歸宿”
“鈴鈴鈴”聽到這劉銘剛想要在說些什麼,電話便響了起來,聽到電話鈴聲的劉銘,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氣,做為從小便接受特殊訓練的劉詩雅來說,她能感覺到劉銘的這股殺氣是對自己的,但是她卻並沒有任何的表現,依舊很平靜。
“喂,我是劉銘”
“劉老大,半年不見,過的可好啊?”電話那麵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這個聲音劉銘可以說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正是神秘的戴笠的聲音,聽到這劉銘送了一口氣,道:“不太好,有戴老板無時無刻的在背後盯著我,怎麼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