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銘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如今的上海再次回到了劉銘的手中,可以說比半年前還要徹底,不論是幫派還是各黨派,要想在上海立足,就必須要經過劉銘。
現在劉銘唯一得罪的也許就隻有自己的嶽父施天正以及施天正背後的陳家兄弟了,雖然陳家兄弟和戴笠不和,但那也屬於自家的事情,如今損害了自己的利益成全了被人,陳立夫自然會不高興。
這日夜晚劉銘剛剛回到家,就見到施雲坐在客廳裏正在接著電話,見到劉銘回來,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道:“爸,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啊,你每次給我打電話都不是因為想我。”
也許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最受不得的就是自己女兒的撒嬌,隻要女兒撒嬌,不管有多大的怒氣,都會被平息。
果不其然施天正聽到施雲撒嬌的聲音,頓時軟了下來,道:“寶貝,爸爸怎麼會不想你呢,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已經來到施雲身邊坐了下來的劉銘,聽著電話那邊施天正正在‘低聲下氣’的解釋著,不僅有些想笑,但也感覺到一種溫馨,但就在他無意間抬頭看向二樓的時候,正好見到站在那裏的徐嬌。
劉銘臉上的微笑不僅定格在了那裏,在蘇吾那裏,他知道了丫頭並沒有死,所謂的丫頭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而已,而這個與丫頭性格完全不同的徐嬌可能就是丫頭。
想到這劉銘不僅想到了丫頭肚子之中的孩子,丫頭死的時候,孩子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生了,丫頭沒死,那麼孩子呢?
有時候劉銘在想,既然丫頭是一個騙局,那孩子會不會也是騙局,但他最終無法說服自己,他可以釋懷徐嬌欺騙自己,但卻無法釋懷自己的孩子,甚至是死是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站在二樓樓道的徐嬌,也見到了劉銘看向自己,與劉銘對視的那一刻,眼神之中露出一絲與以往不同的笑容,也許是因為以往沒有注意的原因,這一絲微笑劉銘很熟悉,這個微笑曾經多次在自己的麵前出現。
正在消除施天正怒氣的施雲也感覺到身邊劉銘的變化,順著劉銘的眼神看去,也是與徐嬌的眼神相對,但這一次徐嬌隻是點了點頭,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嬌進入房間之後,在施雲的提醒下這才回過神來,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失態,上前接過了施雲手中的電話,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喊了一聲:“爸。”
聽到對麵的聲音變成兩人劉銘,施天正的語氣頓時也改變了:“劉銘,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我知道,您放心吧,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逼迫戴笠退步罷了,而且我相信,戴笠一定會退步,到了那時我們將會是主導,而不再是被動。”劉銘說著習慣的在口袋中掏出了香煙,點燃吸了起來。
“那你知不知道戴笠即使這次退步了,你保證以後會每時每刻都壓他一頭嗎?”施天正畢竟是多年的老特工,想的事情要比劉銘要全麵的多:“如果有一天戴笠如今天這般抓住了你的把柄,你有應對的辦法嗎?”
“今天我能壓他一次,我就能壓他第二次,戴笠過時了”劉銘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從骨子裏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