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章光和王亮兩人的針鋒相對，這一次陳立夫並未阻止他們二人，而是在暴怒中平靜了下來，盯著章光看他到底怎麼解釋。
不隻是陳立夫和王亮兩人在盯著章光聽他的解釋，就連一直站在那裏沒有說話的王然眼神中也透出一絲的亮光看向了章光，章光再次發出一聲冷笑，看著王亮道：“這還需要解釋嗎？我是特務處處長，難道安插一個臥底，還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嗎？”
“臥底？”王亮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我明白的意思，道：“臥底沒錯，但是哪一方的臥底不好說吧，在天津第一次抓捕毛周的時候不是你不顧勸阻貿然行動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去上海”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我無話可說，我隻想問一句，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
“我現在是沒有證據，但我遲早會找到證據，這一次我相信劉銘”王亮說到這不再理會章光，而是看向了陳立夫，繼續道：“局長，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找到證據，證明劉銘是無辜的，因為不可能一個人偽裝的話，能偽裝到這種地步，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劉銘更加的不該死”
“哈哈……我看有問題的不是我，而是你王亮吧，劉銘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的袒護他，你可別忘了在前往天津之前你可是主張殺了劉銘的，你王亮以前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這一次為什麼這麼袒護劉銘，劉銘難道真的有這麼大的能力？”章光可以說是不放過任何的一個機會，不讓過任何一個可以讓自己擺脫嫌疑或者將嫌疑轉移到別人身上的機會，最後這句話完全就是說給陳立夫聽的，讓陳立夫意識到劉銘的危險。
“好了，別吵了，這一次行動失敗，委員長大發雷霆，以後沒我們的好日子過來，這段時間先不要去理會劉銘，不管他是否是共黨的間諜先關上他一段時間再說吧”陳立夫說到這，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腦袋，道：“王亮留下，你們兩個先去忙吧”
章光在離開辦公室之前轉身的那一刻，看向王亮的時候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的挑釁，出了辦公室之後王然便快走兩步來到了章光的身邊，小聲的道：“你這麼做值得嗎，就算你死了劉銘也未必能活著離開馳往監獄，進入那裏的人可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的。”
“這不是你應該想的問題，你應該想的是怎麼才能讓陳立夫和戴笠將目標放在我的身上，而且我相信劉銘，他總能給人驚喜，這一次也不會讓我失望的”章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沒有去看王然。
王然看著章光堅決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接下來的事情不能出一點的意外，否則將會是滿盤皆輸。
其實劉銘得到的情報也並非是完全正確的，王然並不是那最後一個代號為“天鵝”潛伏在國民黨內部的特工，而是章光發展的下線，加入軍統，給戴笠傳送情報，也是章光的指示，雖然章光對劉銘可以說是完全的放心卻也並未告訴劉銘王然的真正身份，因為秘密就是要不讓人知道，讓人知道了那就不算是秘密了，就算是那個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而那隱藏在國民黨內部的最後一個“天鵝”就算是章光也並不知道是誰，或許呂梁知道，但到死呂梁也沒有說出那個人是誰，就算是那個人的單線聯係的人是誰都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