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文雲跟高靜從外麵回來了,兩人手裏都提著一大兜菜,文雨鑫和陶集章等人連忙接過,送到了廚房。文雲卷了卷袖子,說:“小陶,你們幾個就坐著別亂動了,我跟你們阿姨去做飯,小鑫,陪好他們。”“哎。”文雨鑫應了一聲,文雲跟高靜動身進了廚房。陶集章看了看廚房,對文雨鑫說:“哎,你要不要去幫幫忙?”文雨鑫撇撇嘴:“我爸說,男人做飯沒出息,他已經當廚師很多年了,一直不讓我學習做飯,我還是在這裏好好的坐著吧,我要是去肯定被說一頓。”停了停,文雨鑫又問到:“話說回來,陶哥你這次來是幹嘛的?旅遊?幹嘛帶那麼多保鏢啊?”好嘛,老邪給自己找的那些人被文雨鑫當成了保鏢了,不過也差不多,至少都是為了保護陶集章找來的人。陶集章搖搖頭,通過一下午的相處,他發現文雨鑫是一個非常質樸的人,他的骨子裏透著一種憨厚實在,他決定既然文雨鑫這麼真誠的對待自己,也不應該瞞著他,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第二天早上還要請文雨鑫帶路呢。他說:“其實……我們是要去曹操墓的。”“什麼?”文雨鑫忍不住大叫一聲,引得幾位剛從樓上下來的客人投來了不解的目光。文雨鑫不好意思的說了幾聲“抱歉”,然後降低了聲音:“陶哥,不是我嚇你們,從墓山上的曹操墓被發現之後,已經有好幾波人進去了,可是沒有一個回來的,不知道裏麵有什麼鬼,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要去幹嘛,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看著文雨鑫急切的表情和真摯的眼神,陶集章心裏一熱,知道這小子真的把自己當兄弟了,不免心中有些感慨,可他還是拒絕了文雨鑫的好意:“這點我們也知道,但我們不能不去,因為……裏麵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文雨鑫見陶集章不聽自己的勸告,連忙說到:“什麼東西這麼值錢?你們連命都不要了?”“這個……對不起,我們必須要去。”陶集章的眼神愈發的毅然決然。讀出了陶集章眼中的堅定,宮心妍阻止了還要說什麼的文雨鑫:“小鑫,別說了,他都到山腳下了,如果這時候讓他回去,他會後悔一輩子的,‘看遍天下古墓’,這,是他的信仰。”文雨鑫沉默了,他清楚的知道一個人的信仰是不會被阻止的,陶集章眼中的那抹堅毅他看在眼裏,知道這個男人的經曆肯定不簡單。最終,他妥協了:“好吧,你們明天八點走?”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他想了一下,說:“那需要我幫你們準備什麼東西嗎?”陶集章笑著拍了拍文雨鑫的肩膀:“小鑫,別麻煩了,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小鑫,來端菜了。”高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文雨鑫看了他們幾眼,歎了口氣,走向了廚房。這頓晚飯一直吃到十點多,席間,文雲跟高靜也知曉了陶集章要去曹操墓的事情,極力反對下陶集章依然堅持自己的決定,他們隻好作罷,到後來在文雨鑫的推動下,文雲還答應幫他們弄幾個向導去曹操墓。陶集章、鹿格、戰小狂幾人因為文雲自己釀的五穀酒比較香就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就在宮心妍的攙扶下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事後宮心妍也回房洗洗睡了。……第二天天還沒亮,陶集章的門就被敲得“咚咚”直響,這讓起床氣很大的陶集章很是不爽。“瑪德,敲什麼敲,大哥睡覺呢。”還處於睡夢中的陶集章不滿的喊到。文雨鑫則在房門外急得團團轉,他喊到:“陶哥,古墓裏有人被抬回來了!”“哦……什麼?”陶集章猛的起來,搜了揉眼睛,快速的穿衣穿鞋,下床大步到了門口,急忙的打開門,“有人被抬回來了?幾個?”文雨鑫看著陶集章亂糟糟的發型,卻沒心思笑,點點頭:“五個,好像是第二批去的人。”陶集章略一思考,推了推文雨鑫:“前麵帶路,快走!”陶集章邊跑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發型,一路跟著文雨鑫跑到了村裏的衛生所。此時的衛生所周遭已經圍滿了人,文雨鑫幫陶集章開路,讓陶集章艱難的跟在後麵進入了衛生所的診室。衛生所的診室並不是很大,此時已經有三個人在裏麵了。“老爸,我把陶哥找來了。”文雨鑫向診室裏的一個男人說到。這個男人正是文雲,另外兩個人一個穿白大褂,一個穿西服。文雲“嗯”了一聲,衝陶集章說:“小陶,這是村裏診所的醫生張非,這是我們村長徐福貴。”陶集章都分別打了招呼。張非點點頭,並沒有把目光過多的放在陶集章這個小輩身上,而是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五個人。陶集章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病床上躺的五個人全部渾身是血,而且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潰爛,有三個眼睛已經開始往外流血。“老張,這幾個人還有救嗎?”文雲皺著眉頭。張非正在給幾個人用聽診器診斷,過了一會兒,摘下聽診器,呼了口氣:“五人中隻有兩個人呼吸比較平穩,但其餘三個呼吸急促,體溫過高,如果再不及時救治的話……很難說啊。”這時,從另一個屋子裏跑過來一個漂亮的護士,對張非說到:“張主任,我已經給LY市第一醫院打電話過去了,他們會在十分鍾內趕到。”張非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我們給他們采取的措施完全沒起任何作用,隻能等市第一醫院的人來接他們了,希望他們能夠撐到那個時候。”陶集章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五個人,三男兩女,剛好跟在文雨鑫家旅館電腦上看到的信息吻合,他們又是在墓山上被發現的,應該錯不了,他們就是上一波進入曹操墓的人。不過,他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全部昏迷,又是怎麼從墓裏逃出來的呢?陶集章左思右想,實在是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