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向宮殿的上方,上麵有一塊匾額,寫著:萱怡台。這幾個字很眼熟
隻聽碧華說,“這是太子爺親自給娘娘寫的,宮殿的名字也是新改的。”
傅天煜的字?怪不得看著眼熟,我扭頭看向碧華問,“傅……太子爺呢?”
“奴婢不知,奴婢隻是負責將娘娘帶到這裏安頓好。”她回答,語氣溫婉恭敬,可是透著一股清冷。
我沒有再問,既然來到這裏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
第二天一大早沒有等來傅天煜反而是齊月羅來了,與她一同前來的還有虛靈衣,是傅天煜惟一的良娣虛靈衣,殃大將軍虛陀的獨女。
齊月羅一身似火的紅色羅裙,十指纖纖,膚若凝脂,雙眸似含春水視人帶著一絲的傲慢與輕視,發髻之上斜插一根鏤空的金色步搖很是惹眼。相比在她身後的虛靈衣烏黑的長發以一根藍色的發帶挽成發髻,看似簡單卻顯出別樣的風采,粉白黛黑,五官清秀,眼中閃爍著說不出的靈秀,眉宇間還有一絲英氣。
我向她們行禮,齊月羅瞥了我一眼說,“起來吧,爺特意交代我來看看,不知道妹妹是否對這住處滿意。”
“多謝姐姐,臣妾對此處很滿意。”我笑著回答。
“那是!此處可是爺親自挑選出來的,怡萱台幾個字又是爺費心提的!”她一抬眼語調也跟著變得犀利,“看得出來爺對妹妹很上心,畢竟妹妹住進了太子府是開了先例的!”
我在心裏暗吸口氣,這哪裏是奉命來看我,分明是吃了醋來找我茬來了。
一邊的虛靈衣看勢頭不對連忙插嘴,笑臉對著齊月羅,“姐姐,爺不是說了嘛!萱兒妹妹之所以住在宮外的太子府是因為前段時間身體不適,為了方便神醫妙手醫治不得已的事情,姐姐何必介懷?”
這個理由……實在不怎麼樣!不過傅天煜為了安撫這幫子愛吃飛醋的女人們也算難為他了,神醫妙手在我和傅天煜大婚當天就離開了墨淵城,有心人一查便可破了傅天煜的謊言,齊月羅不會不知道,因此更加生氣,一定認為傅天煜金屋藏嬌,而我很不幸的成為那出氣的靶子了。
齊月羅哼一聲,冷眼看我,“既然你已經是爺的人了,還望你以後能夠盡到自己的本分,東宮不比府外,不能夜半翻牆外出,也沒有那香香甜甜的桃花酥吃了……”
我聞言驚訝抬眼看她,她竟對我在府中的事情一清二楚,看來我在太子府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監視了,不,她監視的應該是傅天煜身邊所有的女人……
她見我露出驚訝之色扯嘴一笑,輕撫自己芊芊手指,“妹妹不必驚訝,時刻關注爺的事情也是我作為太子妃的本分哪!”
“是,臣妾謹遵姐姐教誨。”我微頷首,盡量表現得謙卑有禮,畢竟我不能一來就成了東宮當家主母的眼中釘,況且我的冤情無處可表,隻能化作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