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走到紙鳶的身邊,她現在是傅天煜的元妃,麵若桃花,身形豐腴了不少,“姐姐怎麼病了?有無大礙?”她問。
紙鳶恭敬的回答,“主子感染了風寒,隻是身體有些不適並無大礙。”
夏嵐站定細思了一會兒,心中已明了幾分,隻道,“你不用在聖前伺候了,回去照顧你家主子吧,告訴姐姐,讓她珍惜自己的身子,嵐兒十分掛念。”說完便領著一行宮女太監也向梅園走去。
紙鳶回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了剛剛的歡喜。
“你怎麼回來了?”我在繡一條帕子,一時興起也應景的繡了雪中傲梅。
紙鳶哀怨的看著我說,“娘娘你難道心裏不難受嗎?”
我抬眼看她一眼,笑道,“我為什麼要難受?”用牙咬掉線頭。
紙鳶索性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今天皇上隻帶了幾位娘娘來梅園,可是裏麵有幾位娘娘奴婢以前都沒有見過。”原來她是見了傅天煜新納的妃子了,更加擔心我的處境了。
我放下手上的繡品,看著紙鳶說,“難道你想讓我去和那些女人爭嗎?”
紙鳶跪在地上,眼中含著淚花,“主子向來不會為自己爭些什麼,可是也要為自己以後打算。”
她抬眼看向我,“兩年前,主子與皇上不知為何大吵,主子失手傷了皇上,可是皇上卻不許任何人過問此事,他是在保護娘娘。奴婢雖不知你們之間發生何事,但是兩年前無論是在太子府還是東宮皇上待你與她人絕對不同,他是真心對主子好的。”
“這次皇上來了東宮就是主子的一次機會,主子萬萬不可錯過了。”她苦口婆心勸說。
我怔怔的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紙鳶想讓我爭寵是因為可憐我這兩年在東宮過的艱難,可是她哪裏知道我與傅天煜之間的嫌隙哪裏是我一爭就能修複的……
“你起來吧。”我看向紙鳶說。
她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剛剛元妃娘娘讓奴婢帶話,說是讓主子珍惜身子,她十分掛念。”
我點了點頭喃喃的說,“有心了……”
紙鳶卻輕輕哼了一聲,頗有輕蔑之意,“當初她隻是姐姐身邊的一個丫頭,要不是皇上醉酒又和姐姐賭了氣,怎會收她為妃……”
“住口!”我大聲嗬斥了一句。
紙鳶驚慌的跪到了地上,“奴婢說錯話了,主子息怒!”
我嚴厲的看向她,“此時我若不訓斥你,怕你到時候在其他人麵前信口胡說被有心人聽了去,少不了惹下麻煩討苦頭吃!以後這話萬不能再說了!”
“是!奴婢記下了!”紙鳶應下,她說話辦事向來穩重謹慎,剛剛一定是見嵐兒隨駕,見嵐兒受寵,心裏替我不平才出口說了這些話。
午間,我在屋裏小憩,傅天煜一行人興致未消中午留在東宮用膳,這裏很久沒有如此熱鬧了,我躺在床榻上可以聽到外麵來往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原來東宮裏的丫鬟都進了皇宮,如今隨著自家主子回來了,其中有不少是紙鳶以前玩的好的姐妹,我就許她去和那些宮女們親近去了,房間裏隻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