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閻氏子孫直係必須娶盧家女眷為妻。這本來隻是很久以前兩家之間的一個隨口之約,誰都沒有一定把它當真,可是竟然讓人拿出了類似於契約一樣的東西,這下可好,想拒絕都拒絕不成。
再說盧家,是一個書香世家,家族的孩子們都要求琴棋書畫樣樣都通,時代在發展,人也在發展,每個時段總有那麼幾個不屈從於家族的人產生。
盧芳便是其中的一個,比起琴棋書畫,她更喜歡射擊,騎馬,灌籃這類男孩氣的遊戲,連頭發都剪得直貼耳鬢。她所喜愛的唯一可以稱作女性化的愛好就是舞蹈了。
可是作為盧家這一代的長女,她卻被逼著學習那些女孩子家家的東西,一度她想過各種方法逃家,反抗,直到見到閆坤。
本來閆坤並不屬於閻氏直係子孫,可是當時閻譽還沒出生,無法,閻家人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把閆坤直接過繼到國內閻家掌舵人名下,於是自然而然那個約定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盧芳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閆坤是在射擊訓練營,那時候,她十六歲,閆坤十八歲,按古人來說,這該是一見鍾情的年齡,可惜的是,也許上天並不看好這一對,於是便造成了這樣一個場景。
當時盧芳正打槍打得興致正盛,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她一個轉頭,手裏的槍跟著她往後一揮,身後的人見狀轉身一跳,本以為避過了打擊,結果還有一發子彈沒有離膛,盧芳手指慣性的一按,“咻”的一聲,子彈離膛而去,正中那人的屁股。
一朵漂亮的血花在空氣中綻放開來,慢慢往上看,便是一張由白變黑,又由黑變青的臉,盧芳頓時就?辶耍?脬評は嘍暈抻铩?p>本來閆坤道靶場來就是想找那位所謂的盧家長女好好談談,畢竟華國都改革開放很多年,婚姻早就自主了,突然間要他接受一個什麼婚約,是在是荒唐。
可惜在這個大場子裏看了半天就沒見到留長頭發的,好容易看到一個人,就是在射擊的盧芳,正要上前一問,結果杯具就產生了。
一手捂著自己的臀部,一手青筋暴起,閆坤很努力地才能壓下心中暴怒的情緒,擦,竟然被人直射中標,說出去,他的臉往哪擺啊,而且正麵看來,眼前的拿著槍的,似乎是個女人,額頭滴汗,閆坤有些沉悶的開口:“你……是盧芳?“
正糾結著怎樣跟對方道歉,乍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對方口中,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印象中確實沒有這個男人,奇怪的看了閆坤一眼,她開口道:“你……認得我?“
認得,他當然不認得,他認得的隻有那一紙由義父拿給他的婚約,“我們倆從沒見過,但是應該都知道對方家裏的拿出來的那張契約紙。”
盧芳聞言,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契約紙?
“芳芳,盧家和閻家本來是由祖輩們定了世代為媒的婚約的,本來過了那麼久,閻家沒提起過,我們也都把這件事慢慢淡忘了,可是不知怎麼的,最近卻聽說他們準備履行約定了,你是盧家的大小姐,這個約定也隻有你才……”
當時她母親和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是嗤之以鼻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這種不靠譜的事情,可是當現在閆坤真真的站在自己麵前,說著家裏人告訴過自己的事情,她才發現,這件事情似乎不僅僅隻是一個玩笑而已。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盧芳看向閆坤,“那你現在來找我,不會是因為迫不及待想要娶我進門吧,嗬嗬。“話剛說完,她就忍不住抽自己嘴巴的衝動,看來自己這個口無遮攔的習慣真是壞事。
閆坤見她這麼說,麵無表情,高深莫測地看了看她,“你覺得,我要是真娶了你,閻家人會不會以為我愛上了男人。“挑了挑眉,他道。
“你……”盧芳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身穿的黑色騎裝,又摸了摸利落齊耳的短發,想到自己少了幾分女孩子的柔美更顯出幾分英氣的五官,心裏雖然不服氣,但是也沒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