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頭。我又沒聾,當然聽得到,不就是什麼清風明月火苗琴音麼?”那位穿著暗紅色功夫裝的老者朝對方翻了翻眼道。

“那你知不知道小女娃要的這些東西出自哪裏?”白胡子老者摸了摸胡須。笑道。

“這……”紅衣老者有些被問倒了,臉色有些憋紅,咕噥道,“不就是從小娃嘴裏說出來的麼?”

“哈哈哈,閻老三。你真是……”看著對方憋屈,白胡子老者顯然很開心。

“笑什麼笑。那你說吧。”有些氣悶,紅衣老者卻無奈示弱。

“這小女娃說的可是北宋年間,宋王向楊八姐求親的時候,佘太君向宋王要的彩禮。這些彩禮在當時哪裏找得到,明擺著就是拒絕的意思嘛。”白胡子老者笑著撫了撫胡子,看向馬娉婷,眼光帶著促狹。

閻譽聽了老者的話,也瞄了眼身邊的馬娉婷,心中暗歎,娃娃果然不願意來陪他。然後打起精神,看向兩位老者,喊道:“俞老,三爺爺,看你們的樣子是約著在打高爾夫吧,現在怎麼就出場了麼。”

白胡子老者轉過頭看向閻譽,笑道,“是阿譽啊,好像很久沒見你了,都長這麼大了。哪裏是我們要出場子,不是這我們兩個打出去的小白球卻沒人撿的回來,這不正奇怪著麼,我就想說親自出來看看。”

紅衣老者則是目光掃視過盧芳和馬娉婷,丟了句:“帶朋友來玩?”

聽了白胡子老者的話,閻譽有些滴汗的瞟了眼馬娉婷立馬捂住的手,立刻避重就輕道:“是啊,俞老是大忙人啊,全國各地到處遊曆,覺得變化大也是應該的。”話罷,朝紅衣老者點了點頭,指著身邊兩人介紹道,“這位是盧家的盧芳,這位是她的學生……”

“知道的,知道的,”沒等閻譽說完,白胡子老者就從中打斷,“馬娉婷,嫋娜娉婷……婷婷嘛。”

白胡子老者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馬娉婷身上,或是懷疑或是不解或是驚訝。

“娃娃,你認識俞老?”閻譽問出了在場人的心聲。

還真是巧啊,剛剛碰見那什麼墨雪,現在就見到了俞方,馬娉婷能說些什麼了,天意不是麼,而且,照俞爺爺和閻家人這麼熟絡的態度來看,加之他又姓俞,估摸著就是上京四大家之一的俞家了。

閻家,閆坤,閻譽;傅家,楊君如,傅哲瀚,傅振國;俞家,俞方;盧家,盧芳,盧嶽林……細數重生後她認識的人,好像都和首都和上京聯係得那麼緊密。

唉,她怎麼覺得自己和上京四家人的緣分開始的那麼早呢?好像在認識楊奶奶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牽扯不斷,真不知道這是好事呢還是……。

心裏雖然這麼想著,麵上卻是一片淡然道:“我怎麼可能認識大名鼎鼎的俞老嘛,我隻知道我有個喜歡叫我書法的俞爺爺,至於什麼俞老,那是誰,我真不認識。”鼓了鼓臉頰,她把頭側往一邊。

也是,不認識才對,一個是上京俞家,一個看上去就是個普通學生,這兩個人也的確是聚不到一塊兒去,就在眾人這麼腹誹之時,俞方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隻見俞方忙不迭的蹲到馬娉婷身前,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討好,“我的個小婷婷啊,你這麼說可就太傷俞爺爺這把老朽的心了,我可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啊。”

“哼,”馬娉婷傲嬌的又一偏頭,嘴裏輕嚷嚷,“喜歡人家的話,當初離開a市的時候都不和人家打一聲招呼,知不知道我擔心了很久,還以為俞爺爺你出什麼事情了。”

聽出某妞嘴硬的關懷,俞方心裏很是感動,幾步又挪到她麵前,“那時候俞爺爺正好被一件急事兒給絆住了,是情急之下匆匆離開的。現在俞爺爺知道錯了,給咱的小婷婷認錯行不行啊?”

見俞方一臉嬉皮笑臉,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嘟了嘟小嘴,馬娉婷突然伸手,用力扯了下他雪白的長胡子,見他有些吃痛,心軟道:“好了,看在俞爺爺是初犯,認錯態度又誠懇,那我就小人有大量,原諒俞爺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