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應該是人家店老板的寶貝收藏吧。我們怎麼能輕易拿出來看呢?再說了,這麼精致的古董,不才不相信這玻璃外罩上什麼防護措施都沒有設置呢!”馬娉婷先是遲疑,然後微微搖頭,感歎道。
帝鴻懿軒也不反駁,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他直接伸出手,不知怎麼的在那專門設計的獨立桌子上輕輕一動,那顆半圓的透明玻璃罩便緩緩地從中間分開,像蚌吐珠一樣。露出了其中的象牙球。
帝鴻懿軒伸手拿出半徑不過十厘米的鏤空牙雕小球,遞到馬娉婷手上,示意她拿著把玩把玩。
這種珍奇在前。馬娉婷手癢的緊,哪裏能忍住玩賞的**,輕輕握住手中的透雕鏤空小球,她把手指伸進最外層那開著幾扇圓圓的“小窗戶”,輕巧地撥弄著。手指撫摸著那層層玲瓏精致的浮雕圖案,一層一層穿進去,她在心裏默數著,一、二、三……八、九、十……十八、十九。
“一共有十九層,”數到最後,她抬頭向帝鴻懿軒說著。眼睛裏亮閃閃的,充滿止不住的驚喜和歎服。
帝鴻懿軒點了點頭,也伸手在象牙球上撫摸了下。輕笑道:“是啊,華國古人的大膽的想像和巧妙的手藝的確讓人歎服,從最開始隻有最外麵的第1層,到了清中後期發展到14層,再到清末時候已達到25或28層。目前華國民間還有藝人在不懈地增加它的層數,的確不愧是華國象牙雕刻中的特殊技藝。有一種讓人想要不斷突破的力量。
好了,再去看看別的,這裏讓你感興趣的應該不僅僅是這隻象牙球而已。”
“嗯。”點了點頭,馬娉婷最後撫摸了下手上的層層相套小球,說了聲“再見”,這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回了玻璃罩中。
提步往前走了兩步,每當馬娉婷在某個玻璃罩前停下來時,帝鴻懿軒都會適時地開口,給她訴說這些古玩的前世今生,匠心工藝,你教我問,一時間好不熱鬧。
又過了十來分鍾樣子,馬娉婷走到了一個正方形玻璃罩前,才一眼看過去,就忍不住低叫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讓她驚喜出聲的古玩桌架前,指著方形玻璃罩子那個白淨勝雪的茶壺狀物件,對著帝鴻懿軒嚷嚷道:“這個茶壺是不是用白玉做的?壺身簡直是一層不染,好冰清玉潔的感覺。”
帝鴻懿軒順著她值得方向看過去,那是一隻白色的玉壺,遠看溫潤質堅,壺身通體鏤雕百花齊放的紋樣,十二個潔白的活玉環分布精心地掛在壺身四周的“耳朵”上,造型十分尊貴、高潔,晶瑩剔透,紋飾雕琢古樸、謹嚴,壺身每一個轉著的層次都清晰明見,給人一種沈凝沉蘊的感覺。
搖了搖頭,他糾正道:“這可不是什麼茶壺,這是華國清代皇宮大院裏極有地位的人才能用得上和田白玉熏香爐。
你看,它爐身分為四層,高低錯落間十分有韻味,上麵三層,每層麵對東西南北四方的圓耳上都各自掛上了一個大小適宜的白玉環,有震懾四方之意;而爐身和爐耳上這些構思巧妙、精妙絕倫的浮雕則是花費了製作工匠的所有心思。
所以這香爐也有個特別震得住場子的、和它的造型十分吻合的名字,叫做和田玉雕十二活環花卉紋鏤雕熏爐,也是清朝宮廷舊物,市價大概是以千萬計。”
馬娉婷看著聽著不禁咋舌,古代的帝皇將相還真是奢侈,隻不過是一個熏香爐子,不僅僅用的是和田高檔玉料,還用上了那麼複雜的雕工,果然是財大氣粗,不過,反過來想,也還好有這些存留下來的美麗古物保存了如此精致的雕工手藝和奇巧構思,不然現在哪還有人能做出像這樣的珍品。
想著,她從玻璃罩前抬起垂的有些久了的頭,微微轉動了下脖子,眼神隨著腦袋搖晃流轉的時候,突然,她看見一雙泛著幽幽光澤的眼睛透過一麵棕黃牆壁上正詭異的望著她。“啊”,頓時,馬娉婷忍不住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