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壯男人立刻反應道:“這些人雖然穿著十分隨便,甚至說有的人還非常破爛,但是我敢肯定,想擄走小姑娘的人一定不是混混之流,這其中的確有三五個人好似真的地痞,但是其餘的人卻是訓練有素,步調一致,狠手盡出,可以判斷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劫掠。”

啪啪兩聲響起,帝鴻懿軒拍了拍手掌,唇角勾起,聲音微微轉暖,“馮略就是馮略,觀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那你再來分析分析,他們抓走丫頭,到底有什麼目的?”

高壯男人聽到這個問題頓時撓了撓腦袋,一張粗獷的臉上盡是為難,“少爺,除了今早你帶著小姑娘來我第一次見她,其他的我和這個小姑娘完全都不熟啊,要我按常理來說,********抓人,無非一個原因,有仇。但她一個小姑娘,能和誰結這麼大仇麼?”

“是啊,她一個小姑娘,能和誰結這麼大的仇……”聽著,帝鴻懿軒淡淡道,“但現在最關鍵的不是知道她和誰結仇,而是先把她救出來。馮略,立刻派人出去,一刻鍾後我要知道丫頭的具體方位。”

高壯男人聞言俯首,果斷應承道:“是,少爺。”答罷,他高大的身形便轉身而出。

獨留帝鴻懿軒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那熒幕上先前驚險的一幕一幕,冷靜的外表下,一顆心焦灼不已,收緊的雙拳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安:丫頭啊丫頭,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你一要沒事才行。

而馬娉婷這時候已經被箍住自己腰身的壞人拐帶著出了古玩街,飛竄在首都的街道中,穿過一片碧色的草叢,來到一片寧靜工地上。

馬娉婷已經是七暈八素,拚著最後一點忍耐力上氣不接下氣道:“我……不……不舒服,快……放我下來。”

可那攔腰把她環在一隻手肘裏的壞蛋了都不了她,隻是再次收了收那隻緊的不能再緊的手臂,杯具立刻發生。

“嘔……”馬娉婷真的是不願意做這麼丟麵子的事情,可是這個麵子她不丟,連裏子她都會沒了,總不能把自己憋出病來吧,更何況在,罪魁禍首可是擄著她一路跑來的壞人。

這一吐那叫一個天昏地暗,馬娉婷也不管自己是麵朝大地還是行直坐穩了,隻覺得吐到最後就隻剩苦膽水了。

環抱住她身子的那隻手在她開始吐的時候是輕微一抖,再到她吐得深沉的時候是忍不住的顫抖,最後是幹脆抖無可抖,一下子把她給翻了個麵,推到一邊還算幹淨的地麵上坐下了。

拍了拍胸口,馬娉婷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胸腔裏那口憋住的氣終於能夠吐出來了,作嘔的感覺也因為重回地麵漸漸平複。

好不容易聚焦視線,她才看清眼前那個一路擄著自己的壞蛋的模樣。

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沒有一處特別突出得難看,也沒有一地特別明顯的好看,整張臉就四個字,平凡大眾。雖然他此時麵色有些扭曲,額角似乎有青筋在蹦蹦跳跳,但不醜,至少不會讓自己再吐一次。

放下心來的馬娉婷再次拍拍胸口,終於能夠找機會問下重點,她有氣無力的開口,“喂,你是誰啊,幹嘛抓我?”

大眾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努力壓抑著怒氣,開始脫身上的衣裳。

馬娉婷瞧著瞧著,不對勁兒,這壞人,怎麼就對著自己寬衣解帶了,伸出手指,她心裏發虛,有些顫巍道:“我可沒見過你,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也沒欺負過你弟弟妹妹,更沒有看過你的身體,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在我麵前脫衣服,強迫少年兒童那啥,可是要判刑的。”

大眾臉瞄了她一眼,脫下補丁外衣,輕輕拋到某妞吐出的那一灘穢物上,嘴角扯了扯,蹲下身子,靠近馬娉婷,不屑道:“就你這顆小豆芽,送給我我還嫌不夠塞牙縫的,就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看你這茫然不知道情況的樣子,我就告訴你,你的命被人買了,我們收了錢,不過是忠人之事罷了,趁這時候你還能見到這外麵的太陽,趕緊呼吸最後一口新鮮的空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