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的海英部隊是該整整了。”傅昀聞言心中不可謂不驚,然後像是想起什麼的緊緊捏住龍頭咬牙道。
“上將你千萬莫生氣,不關你海英部隊的事情,而是這上京任何一件事情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更何況我和上將的心思可是一樣的,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在探尋這古蜀國的寶藏,隻可惜雖有財力,卻終歸是不放心把這寶藏的事情透漏給那些亡命之徒,偶然得知上將也在尋求這處寶藏,我便不請自來了,還請上將勿怪。”嘶啞的聲音說道最後居然大笑起來,完全不在意自己過於放肆的行為。
傅昀被這一層疊加一層的“驚喜”弄得已經有些無法反應,但是多年來上位者的威嚴卻是保持的十分良好,過了好一會兒,平複下心中的驚怒,傅昀也陪笑道:“閣下既然已經來了,又把我的事情調查地一清二楚,那傅昀還能夠責怪什麼,隻能說自己的保密功夫還有待加強。
不過,閣下既然也知道古蜀國寶藏的事情,想必也和閻、俞、盧三家脫不了什麼幹係,既然我們的目標都已經清楚了,不知閣下可否讓我見識見識真容?”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傅昀上將果然知趣,那我也不藏了。”嘶啞的聲音笑聲更大,緩步從牆麵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傅昀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全身被灰靛色的大袍子罩住的佝僂老者,頭上戴著和袍子相連的寬大帽子,上半邊臉都被遮在帽中,隻露出呼氣的鼻孔和一張幹癟的嘴唇,他彎著身子,雙手處在一隻黑色的拐杖上,那雙手已經是皺巴不堪,如同雞皮,整個人就像是他的嗓音一樣,低沉而怪異。
“老先生,您能摘下帽子麼?”還是無法確定站在眼前的老者究竟是何人,傅昀皺著眉頭出聲要求。
一身灰靛色袍子的老者聞言怪笑道:“傅昀啊傅昀,這世上能看見我真容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沒了氣的,一種是活著沒有知覺的,你是想做其中一種麼?”
難纏的老東西,被老者一句噎住,傅昀狠狠咬牙,為了寶藏,為了線索,他暫時可以忍,等到這怪誕的老東西被自己利用完後,就直接把這老東西丟給海英部隊的獒犬,讓那些小東西們好好照顧照顧他。
“那老先生究竟有什麼線索,這時候既然已經現身了,那是不是也可以開誠布公了。”
老者又是一陣譏諷的怪笑,“傅昀,你當我活了這麼多年是白活的?就這麼把線索告訴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盤算,我可不是你手下的黃毛小兒,沒他們那麼好騙。傅昀上將口中的精忠愛國可是無法讓老朽信任啊,哈哈哈哈哈。”
好狡猾的老家夥,傅昀切齒,卻又立刻忍住,笑問道:“那不知老先生有何高見,傅昀定當洗耳恭聽。”
全身被灰靛色大袍遮掩的老者拿著拐杖碰碰地敲擊了幾下地麵,上前幾步,走到傅昀的紫檀木桌前,聲音減低,“高見倒是談不上,我隻是想和上將做筆生意。我知道傅昀上將擁有一支無可媲美、實力強橫的海英部隊,我更知道傅昀上將在華**政上的影響力非凡,可是常年為了維持一個清廉忠心的將軍形象,卻是兢兢業業地低調做人,隻怕傅昀上將早就厭了。
這權勢有了,卻不能明目張膽的斂財,上將一定很憋屈,所以我十分理解傅昀上將急於尋到寶藏的心理。你放心,我這個人,其他的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財,如果我幫你找到那筆非凡的寶藏,裏麵的真金白銀我一分不取,我隻要傅昀上將答應我,讓我在找到的寶藏中自主選三樣東西就行,不知這筆交易傅昀上將做是不做?”
話罷,老者沉默著,靜拄著拐杖漆黑的拐杖,等待傅昀的回複。
傅昀狀似無意識地撫摸著紫檀木椅把上的龍頭,靜靜聽著老者這一番話,時而皺眉,時而眯眼,像是陷入了一番激烈的交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