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腦袋,看著眼前吃著巧克力笑迷了眼睛的馬娉婷,俞越微怔然後是自嘲的一笑,自己今天看來是徹底被教育被忽視了,根本不用提芳兒,在麵前這個孩子眼中,自己連一顆糖果都比不上啊。

回味著馬娉婷所說的那一番話,俞越覺得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伸手緩緩取下臉上那長年戴著的金邊眼鏡,他蹲下身子,眼睛和馬娉婷平齊,再次鄭重地作出承諾:“婷婷,你放心,不論我過去對盧家是怎樣的心思,對於盧芳我俞越卻是真心喜愛,我既然答應過你我會保護她、嗬護她,讓她幸福,就一定不會食言,等著吧,你叫我越叔叔的那個時刻不會太久。

還有,你放心,芳兒舞蹈部落成的事情我會一直緊密關注,雖然你的老師是個女戰士,但是我這個心儀女戰士的少尉還是可以暗中幫助的。”

一直到走進教室,馬娉婷腦中還是有些恍惚,原來俞越那架金邊眼鏡之下,掩藏的居然是那麼一張堅毅的臉,完全不似戴上眼睛後透出的儒雅,反而是像常年征戰的軍人,真是讓她驚到了。

看來這個俞校長也是個深藏不露的,聳聳肩,馬娉婷笑著走進教室。

離早上的自習課還有幾分鍾,學生們該到的都到了,或坐或靠在椅背上休眠,或幾人坐在一起小聲討論著些什麼。

回到座位,把書包放在椅子上,馬娉婷便先後走到朱圓圓和王紜的桌子邊,把俞越給她的那盒手工巧克力分給她兩吃,朱圓圓口味偏甜,馬娉婷便是把那些有甜蜜夾心的小顆粒給了她,而王紜喜歡清淡一些的口味,馬娉婷就把水果味的巧克力分給她了。

一時間,三人氣氛十分良好,可總有一些人是見不得別人好的,比如屢戰屢敗的嶽洋,也許是覺得麵子早就丟幹淨了,她不在乎再丟一次,也許是心口那些被馬娉婷憋屈到的氣憤無論如何無法平複,嶽洋再一次奮起了。

走到馬娉婷身邊,嶽洋斜睨她一眼道:“馬娉婷,你目的要不要太明顯了一點,想討好朱圓圓和王紜啊,一大早就帶什麼給她們吃啊?”說著,嶽洋輕蔑地瞧了眼馬娉婷手中那個精致的小盒子,move的商標映入她眼中,輕輕嗤笑一聲,“move?這可是法古國原裝進口的純手工巧克力品牌,就憑你,恐怕是根本弄不到手的。”

馬娉婷聞言抬頭,清淡地瞟了嶽洋一眼,把她眼中的不平嫉妒收入眼中,心想嶽洋這算是吃不到娉葡萄就說葡萄酸麼?在她眼皮子底下,馬娉婷就這麼又剝下一顆黑色巧克力的鋁箔紙外包。優雅地吃進嘴裏,仔細體味著巧克力可可在口中劃開的濃鬱滋味,一副壓根就沒把嶽洋當一回事的狀態。

嶽洋見狀咬牙,新仇舊恨一下子湧上心頭,頓時也不管不顧了,一揮手就把那盒巧克力打到地上,心中叫囂著讓你吃,讓你舒服,我偏不讓。落地的那一瞬間,剩餘的幾顆馬娉婷最愛的黑巧克力由於慣性從盒子裏飛濺出去。最後軲轆轆地滾落在地。

“撿起來。”下一秒,馬娉婷話音冷冷,突然出聲。

嶽洋被她那冷冽的眼神一掃。和上次一樣的心驚的感覺又從心底升起,不過這一次她沒有上次那麼慫,立刻被嚇得動彈不得,而是指著散落在地的巧克力,強撐著一張臉說道:“不過就是些低劣的仿冒品。也不怕掉胃口,哪裏值得我動手?就和你這個人一樣,即使住在盧家,也是個假貨,永遠成不了真正的盧家人。”嶽洋把上次馬娉婷那種類似威脅的話看來記得十分清楚。

嶽洋這話一說,可就得罪了不止馬娉婷一個人了。人家朱圓圓和王紜剛剛可是都吃了那和巧克力的,朱圓圓性子是軟,但是在班上她最喜歡的就是馬娉婷了。此時,她一反往日的靦腆,弱弱出聲道:“馬娉婷給的巧克力很好吃的,不比平時爸爸帶回家的口感差,不是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