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聽著她的回答,帝鴻懿軒聲音微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卻沒再多問,“醒了就好,餓了吧,來,先吃點東西。”

從桌邊拿起一隻都用熱水保溫的白粥,帝鴻懿軒舀了一勺,送到馬娉婷的嘴邊。

微微咬了咬唇,馬娉婷眼睛在床邊掃了一圈,見貝銘那一行人的眼睛都直直地盯住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張口,便伸手想要自己拿著碗勺,不料帝鴻懿軒卻堅定的把勺子送到她的嘴邊,眼睛透漏的意思是一定要讓他親自喂食。

鼓了鼓臉頰,馬娉婷在內心伸出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娃娃臉,暗罵道:馬娉婷,你這是害的哪門子羞啊,你才一個初中生,難道還以為人家帝鴻懿軒真看上你這個小屁孩子不成,就算要看上也得你成年以後吧……什麼跟什麼呀,不是這個好不好,應該是他現在對你的關懷完全出自於一個老師對受傷的學生的照顧,這些人的圍觀就當做是自己在給他們演戲好了,不要想歪了,不要想歪了……

這麼催眠著自己,馬娉婷真就“啊”地張開小嘴,“啊嗚”一聲就把那勺子粥給吞了進去,然後便等著帝鴻懿軒的下一勺,本來有些朦朧的氣氛就被她毫不嫵媚的吃相給生生打破,站的離帝鴻懿軒最近的貝銘那張冷漠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裂紋,心中狂汗:看來自家少爺應該隻是心疼這個馬娉婷,要說有什麼別的感情,他看著那副吃相,也該全部消失了。

而翼,螟,馳,冀和那個帶著嬉笑麵具的男人也是齊齊身軀一震,還好還好,這吃相,果然還是個孩子啊……自家少爺應該不會重口到辣手摧幼的地步。

輕鬆的氣氛隻維持到了帝鴻懿軒手中的那碗粥悄悄見底的時候,下一刻,被帝鴻懿軒方才打開的電視裏此時播報的消息讓馬娉婷的心頓時凍成了一塊冰。

“據本台消息,人稱上京四大家族的盧家最近爆出驚天醜聞,一別離家十年之久的盧二小姐盧芳突然回歸,為了家產之爭,竟然於一周前迫害了作為她關門弟子的一名初中學生,大家應該對五天前中央大道上那場驚天地、動鬼神的連環車禍案已經如雷貫耳了,據可靠人物線報,這場車禍的人為製造者就是這位盧芳小姐。

可是當警官到盧家想要請盧芳小姐去做客的時候卻被她嚴詞拒絕,並不承認那場禍端是由她而起,交警大隊說是要收集證據,此時暫且不提,但這兩天所發生的另一件事情卻的鋒利的矛頭再次對準了這位盧芳小姐。

盧芳小姐的爺爺盧嶽林同誌,是首都音樂學院的董事長,可就在日前,盧嶽林同誌卻是突發急症,可謂是警方,首都醫院各方皆驚,據當時去盧家搶救的警員和醫務人員所述,盧嶽林同誌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所有的文件,印章全部被偷走,而盧嶽林同誌自己也是昏迷不醒,頭角血流不止,根據當場的各種痕跡,警方初步確認犯罪嫌疑人就是盧芳小姐,可惜的是,當警方趕到之時,她已經畏罪潛逃。

在此,因為各種原因,我們沒能拿到盧芳小姐的照片,但首都的警方希望廣大的市民朋友能夠攜手合作,但凡看見有陌生的女性在外間流蕩,及時報案,以求能夠使車禍中喪生的那個可憐的孩子和其他受到傷害的人得以安寧,謝謝大家。

歡迎大家收看今日熱門話題,接下來……”這之後的話,馬娉婷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雙手狠狠攪住被子,搖著頭,叫嚷道:“不會的,不會的,盧老師不是凶手,她那麼重感情的一個人,怎麼會對盧爺爺動手,這個人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丫頭,鎮定一點,安靜一點,”帝鴻懿軒扒開馬娉婷揪緊的雙手,握在手中,沉穩的聲音在馬娉婷耳邊響起,“越是危急的時候,你越是要保持鎮定和清明,這樣才能快速地分析局勢,找到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然後切入;發脾氣、責備和叫喊除了讓你的情緒更加激動,頭腦更加紊亂之外,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