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鴻懿軒那淡淡的不怒自威的嗓音輕輕在場中飄蕩,話音不大,卻是讓全場的來賓硬生生怔愣了幾秒鍾,大多數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居然就是這塊這麼有年份的玉璧的擁有者麼?
俞方看著突然出聲的帝鴻懿軒,心下卻是被他的氣場給微微震撼到了,這男子如此年輕字裏行間卻是無一不透漏著他所擁有的果敢和魄力,如若不是這個男子有足夠的勢力,就是這男子身後有著強有力的靠椅,不過無論是哪一個這個年輕男人都不是可以小覷的對象,什麼時候上京居然出現了這樣一號人物,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言老師……”帝鴻懿軒話音剛落,聽見那個自己一直放在心底的聲音,拿著那玉璧盒子上遮蓋紅綢的和玉猛地喊出聲來,下一秒,和天和傅珊珊同時看向她,和玉這才注意到場合不對,她陡然住嘴,手指絞動著手上的紅綢,頓時收聲。
不過現下和天卻是沒有時間來向和玉詳細了解,見這玉璧的主人已經出聲,他雖然一樣驚訝於帝鴻懿軒的年輕,但是卻沒有忘記主要目的,扯開因為說話而有些幹澀的嘴角,他興致勃勃道:“原來是言先生,久仰久仰,那請問什麼樣的價格才能讓你滿意,你隻管提,今天來的各位都不是吝嗇的,相信想要為了你這塊玉璧一擲千金的人不在少數。”
微微瞟了眼四周投射過來的視線,帝鴻懿軒勾起嘴角,“一擲千金?那和老板覺得擲多少個千金值得上我這塊玉璧?”
“這……”和天瞬間被他說愣在了那裏。
此時,場中有人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傅振漢大聲開口道:“我說你這個年輕小子,你想要多少就直說,隻要能買到我的心頭好,千金萬金算什麼。”
心還真急,帝鴻懿軒看著終於按捺不住出頭的傅振漢,眼神微沉,目光卻不在傅振漢身上,而是落在內廳的一方小角落裏,那裏剛好是整個舞台的盲區,其他人沒注意,卻不代表他也沒注意,隻怕要求傅振漢一定要買下玉璧的命令就是那個一直在角落裏不肯現身的人發出的指令,看來傅家那位大概已經有了什麼新線索了,不然怎麼會突然對玉石行業有了興趣。
既然傅家那位這麼看得起這塊玉璧,那他何不就順水推舟,隻要這隻小舟的漿還把握自己手裏,那他也沒什麼可顧忌的。
一時間心中千百種思考充斥腦海,帝鴻懿軒迅速地選擇了對於自己最有利的一種,“傅先生說的好,千金難買心頭好,既然如此,言懿軒也不應該和你客氣,這樣如何,既然這時候和氏珠寶聯展第一時間段即將告落,和老板不是說一會兒就會開始對今天的展品進行拍賣嗎?那我也趁著這個雅興,讓這塊玉璧成為拍賣品之一,和和老板推出來的其他四款珍品一起競拍如何?”
和天動了想把這玉璧占位己有是心思,才會說這這所展出的珍品都會被拿出來競拍,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她是故意那麼說的,就是為了能夠得到這塊玉璧的拍賣權,而且來賓們的眼睛都盯上了這最好的一塊肉,又哪裏還有心思來關注其他的?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確是找帝鴻懿軒拿到了玉璧的拍賣權,可是帝鴻懿軒卻也在這最後關頭給自己來了一招釜底抽薪,他的那尊三彩貔貅翡翠可是好不容易機會好才碰上的,還有那翠玉白菜可是他向華國暗地裏那位最喜歡私藏的那一位借來的,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那翡翠祥雲鎖扣和那豆莢也是各有各的主人,哪裏是他一句話就說賣就賣的了的……
時至此時,和天方知道,原本以為自己算計了別人,卻沒想道是別人反過來算計了他,這個中落差滋味哪裏是一兩個字可以形容的,可是事情行進到這個地步,他心裏再苦也是說不出口,隻能先苦著嘴巴笑著打著馬虎眼,“這言先生說的甚好甚好,那等和某準備準備,大家也最後欣賞欣賞這內廳的珠寶玉石,一刻鍾後咱們就開始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