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仍舊內心難以平靜的時候,盧芳開口了,“各位,我知道大家不服氣,那麼現在我就讓這塊玉璧發揮它最大的作用吧。”這一次盧芳並沒有刻意壓抑嗓音,而是用了幾原本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盧芬陡然朝盧芳看去,俞越嘴角勾起了了然的笑容,秦雨則是覺得有些熟悉,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她的眼睛立刻朝台上看去。
此時,盧芳已經站在舞台上,站到玉璧邊上,拿起了那隻話筒,在秦雨不可以的眼神裏,大聲宣告道:“我是盧家的盧芳,我要指控盧家的大兒媳秦雨和傅家的傅振漢,勾搭成奸,害女害親!”
這話一出口,滿場嘩然。
且不說盧芳是一個女人,而且現在她還是警方通緝名單上的第一人,怎麼敢這麼大膽跑到這麼盛大的珠寶聯展上,並且當著眾人的麵說是自己的母親和傅家的不是,現在站在舞台上麵的明明就是個男人嘛!雖然說長相是清秀了一些,骨架是纖細了一些,聲音是動聽了一些,不過這麼多個一些就足以說明一種可能,那就是台上現在所站的人真的是盧家的盧芳。
想通這一點後,在場眾人無不震驚的望著前台上筆直的站著的那個穿著酒紅色西裝的女人,她剛剛是在說秦雨和傅振漢聯合起來瓜分盧家?而且這話裏分明隱含的還有一個意思,就是秦雨和傅振漢有奸情,而且她是被陷害的,那這麼說來,盧家老爺子的病好像也不同尋常啊。
可是這畢竟是盧芳的一麵之詞,這傅家的二少傅振漢真的勾搭上了她的母親而且想要吞下盧家麼?左思右想間,很大一部分來賓的眼睛已經忍不住在秦雨和傅振漢身上轉來轉去,想看看這兩人是不是真有什麼貓膩。
傅振漢本來是滿心期待著這個方路上台然後說要把那塊玉璧轉贈給自己的話,可卻沒想到那個酒紅西裝的男人陡然間就變成了盧芳,方路,盧芳,隻不過是把名字顛了一個倒,換了一身衣裳,化了點妝,卻是把他生生給騙了過去。
這還不說,居然自己還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上台來指摘自己。秦雨這個吃幹飯的,他認不出來盧芳也就罷了,她可是盧芳的生母,難道還認不出盧芳麼?秦雨該不會是早就認出了盧芳,卻偏偏不說,好讓盧芳趁這個機會替她在自己麵前某一個名正言順的地位。還是說,她和盧芳早有聯係,等著今天來給自己這一出戲想要扳倒自己。
可現在自己偏偏不能立刻對盧芳下手,否則在場眾多的上京世家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做賊心虛,想著要忍受著真相被人一點一點挖開的難受,一時間,各種懷疑湧上了傅振漢的胸口,他的肺部頓時裝滿了怒氣,一雙冒著火焰的利眸直直地向秦雨看過去。
在秦雨聽出盧芳聲音的那一瞬間,她腦中就隻有兩個字浮現而出。那就是完了,等盧芳上台說出了對自己和傅振漢的指控,秦雨心底就已經有幾分絕望。傅振漢是個多疑的人,盧芳唱的這一出戲,他一定會以為是自己的刻意縱容,因為自己再怎麼說也是盧芳的母親,他一定會認為自己對盧芳還有母女之情。所以當盧芳扮作那個酒紅色西裝的清秀男子時,沒有揭穿盧芳的真實身份。
可是天可憐見,她和盧芳之間哪有什麼深厚的母女情,盧芳和她分開了可是有十年的時間,這之中她經曆過什麼,做過什麼。自己完全不知道,她還記得盧芳初回盧家的那些天,她是真的把盧芳完全當個陌生人的。畢竟她們母女分開了這麼多年,對自己而言,盧芳早就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了,而在那是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盧芳也是有了自己的主見和決定,哪裏是她能控製得了的。
後來盧嶽林要給盧芳學院的股份和為盧芳建設舞蹈部。她不是沒有反對過,可是盧嶽林根本不聽他的。盧芳明明看見了自己的為難,卻也不肯讓步,她那時候就知道這個女兒和自己已經不會有什麼太親密的關係了,也不再是自己能夠拿捏得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