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絕對不能原諒讓盧家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罪魁禍首,我受多大委屈並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秦雨和傅振漢就是凶手,為什麼我和爺爺受了迫害。他們卻能夠逍遙法外,拚上我的性命,即使是我的母親,我也無法原諒。

而且,我是有證據的。”盧芳眼神微暗,不經意的朝帝鴻懿軒在座的方向飄去一眼,但之後還是緊緊抿住雙唇,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些東西,一些她本來不想拿出來的證據。

那是一隻鋼筆,扒開筆蓋。露出來的是一小節錄音機的樣子,做的十分小巧精致,盧芳輕輕按下筆尾。秦雨和傅振漢兩人的聲音便從中傳出。

“盧嶽林,我告訴你,識相的乖乖合作,否則……”那天所發生的一幕幕伴隨著手上的錄音筆一點一點呈現在眾人麵前,如果說。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測加信任的問題,那麼現在才是真正的證據。

情勢一下子逆轉地有些快,從開始的傅家占著上風到現在盧芳瞬間的翻案,讓在場的賓客們一時間無法消化,就連馬娉婷也有些呆住了,盧老師居然會有錄音筆。還做了記錄,這怎麼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可能不告訴自己的。而且明明有這樣的東西,一開始的時候為什麼不拿出來,等於說自己在這台上為她說了做了這麼半天,求全部都是白費勁。

頓時,馬娉婷很有些埋怨起盧芳來。盧芳要是知道了也是得大聲喊冤枉,這隻錄音筆根本不是她的。是帝鴻懿軒單獨交給她,並且讓她回憶著當時在盧嶽林房間的一切,盡可能地原貌恢複,然後經過變音合成,才有了這一段,而且這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用的一種方法,她以為有了馬娉婷作證,秦雨和傅振漢再怎麼樣也會心虛,甚至認錯,可是那兩個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毫無羞愧之心,她無法容忍被這樣人所陷害,無法容忍他們對爺爺的傷害,無法容忍這所有所有……

所以,她按照帝鴻懿軒說的做了,是,她的這種手段也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帝鴻懿軒有句話打動了她,黑和白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以戰止戰,以黑吃黑,這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卻也是一種最有效的方法。

這樣,馬娉婷也不需要再受到傅家人的刁難與質問,她也不需要在被人用懷疑的眼光看待,因為她才是受害者,而那些施加傷害的人本就應該受到懲罰,哪怕那其中有自己的母親,如果她曾經真的像一個母親一般對待過自己的話。

錄音一經公放,便引起了秦雨和傅振漢的巨大反彈,此時這麼大的物證就擺在他們的麵前,他們哪能不心急,傅振漢心裏那叫一個後悔,早知道這個盧芳小妞居然會這麼有心計,當時在盧嶽林那個老東西的房間裏,自己就應該先打斷她的一條腿,看她怎麼跑的出去,可現在說這些都遲了,盡快把這隻錄音筆給弄到手銷毀才是要緊事情。

秦雨則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盧芳,盧芳怎會這麼做,她現在居然是不顧念一點點母女親情了?秦雨自己也不想一想,她是怎麼對待盧芳這個女兒的。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沒有……”腦子裏亂糟糟的,但是秦雨的嘴巴卻自動給出了反應,“盧芳,你瞎編亂造,我和振漢明明沒有說過這些話。”

聽到一半的時候,秦雨就其中的一段做出了激烈的指控,盧芳卻是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直盯得她毛骨悚然,她聽見盧芳用她那微微中性的調子開口,“振漢……我和振漢?母親,秦雨,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廉恥啊,傅振漢先生的妻子今天可是在在場,你喊得這麼親熱,就不怕害得他們兩夫妻失和麼?”

秦雨反射性地朝袁若琴看過,去袁若琴此時的一張臉已經是漲紅,有些微微發紫,被禮服包包遮擋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正看向秦雨,那眼中像是有一把把利刃,如果可以殺人,秦雨此時已經是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