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就這樣僵持著,過了大概五分鍾的樣子,俞方突然開口道:“傅老頭,什麼時候,你做虧心事居然不敢露麵了,帶著這麼大一班(軍事術語,一個班一般有9-12個人)人馬,是覺得自己單獨出行不夠威風?”
“哈哈哈,”俞方的話音剛落,一陣大笑便從這其中一個綠衣軍人口中傳出,站在俞方右前方的那個綠衣軍人突然拉下帽子,露出了屬於傅振漢的那張粗略的男人臉龐,“俞老爺子,你這話就錯了,我家老爺子從來不做虧心事的,做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真是不巧,今個兒,他剛好沒來,是我主動請纓前來,想和俞老爺子你商量件事情。”
“哦,是傅家的振漢呐,你有事情和我商量,那是什麼事情?”俞方哪裏能不知道傅振漢的來意,盧芳在自家的車上,她手裏的那塊珠寶可是一塊上好的肉食,俞方早知道傅家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的,隻是沒想到,傅家的人會這麼囂張罷了。
傅振漢聞言哈哈大笑,“俞老爺子,咱明人不說暗話,我家老爺子在珠寶聯展上就是看上了那塊玉璧,不知道您能不能割愛,把那塊玉璧讓給我們傅家,你放心,價格什麼的都好說。”
“那真是不巧了,振漢呐,你這明擺著找錯對象了,”俞方皺眉,為難道,“那塊玉璧,言先生明說了是送給盧芳了的,我這老頭子可沒有那麼大的權限,要求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交出那塊玉璧來。沒辦法,你俞伯伯我,臉皮真沒那麼厚,這不管是當著盧芳的侄女兒的麵搶還是背著盧芳侄女兒的麵偷,我這都丟不起這個人。”
明嘲暗諷著刺著傅家的人,俞方像是沒有看見傅振漢那青筋直跳的額頭,老神在在道。
傅振漢心裏那個氣啊,真是非言語能表達,要按照他的脾氣,管他是俞方還是俞越,自己兩槍就把他們全解決了,要不是老頭子要自己好好說話,不能衝動,現在還不到拿下俞家的時候,他剛剛就不會讓俞家的人下車,也不會商量個什麼,直接動手,不是省得麻煩麼?
真不知道自家老頭子在想些什麼,他們傅家現在在上京已經是沒有對手了,連閻家的人都透漏出想要盡快聯姻的意思,到時候,傅家的權和閻家的財結合起來,整個上京就都是他們傅家的了,一個俞家算什麼?
這麼想著,傅振漢的膽子又大起來,反正傅昀又沒跟著自己來,自己要是一個錯手,傷到了俞家的人,隻要不致死,那俞家頂多是深發深發怒氣,根本動不了傅家的根基,再說了,盧家那件事情自己都能找到替死鬼,現在在場這麼多的軍人,他還怕找不到一個人來頂罪?
越想,傅振漢越覺得自己不必按照老爺子說的那樣小心翼翼,反正最後自己隻要拿到那塊玉璧,完成自家老爺子的任務,其他事情自然有傅昀替自己擺平。
當即,傅振漢抽出腰間的手槍,發令道,“包圍!舉槍!”
現場一個班的軍人瞬間圍成一圈,一手舉槍,一手托著槍把,動作如行雲流水,無比熟練,把俞方、俞越,連帶那輛車子都圍了起來,俞方心底一驚,怎麼會這樣?
按他對傅昀那隻老狐狸的了解,現在,他應該還不會對自己動手,特別是殘圖還沒集齊的情況下,別以為,自己真的相信,傅振漢和秦雨搭上線,真是因為什麼郎情妾意,擺明了就是為了盧家的那張殘圖,這樣看來,傅昀是並不相信屬於俞家的那份殘圖當年遺失了。
就在俞方心思紊亂的時候,傅家的一個綠衣軍人已經在傅振漢的指示下,迅速地拉出了俞家轎車駕駛座上的司機,然後自己坐了上去,後座也瞬間被另外兩個綠衣軍人坐滿,兩支手槍就這麼不期然地架上了馬娉婷和盧芳的腦門。
下一秒,車子瞬間被啟動,倒退著,向幽靜的小徑外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