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疑慮頓起,難不成這是那個小丫頭早就和人串通好了,故意要求打開車窗,讓整塊玻璃失去了上圍的支撐,然後再用狙擊步槍進行突破,最後再讓這些碎玻璃渣阻止自己跟進的腳步,如果真是這樣,那的確是好算計,這小丫頭片子還真不容小覷。
可是,又是什麼人竟然敢為了那個小丫頭和傅家作對。難道對方就不怕被自己查出來麼;可話說回來,如果是為了解救馬娉婷和盧芳,為什麼自己這輛車沒有受到任何襲擊。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對方難道不懂麼?還是那個暗中的人目的他一樣,是那塊玲瓏剔透的玉璧不成。
一時間各種猜測在傅昀腦海中盤旋,不過不論是什麼理由,什麼原因。這種狙擊攔截的行為已經大大觸動了傅昀這個傅家大家長的威嚴,看著前麵那輛一直在自己監控中的車輛開走的方向,傅昀的一雙利眸閃著吃人的光芒。
待對講機中的一連串嗡鳴聲消失後,傅昀沉著眸子,拿起對講機,發出指令。“陸五,司機陸五!聽到請回答!玉璧情況如何?誓死保護玉璧!”
對講機那邊顯示一陣寂靜,然後又是一聲尖叫。接著是緊急的刹車聲,然後執掌著方向盤的司機陸五那已經不複鎮定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對講機內傳出,“上……上將,陸……陸五……在……在……環外……線……玉璧,玉璧……被……”這之後對講機中的聲音陡然的斷掉。什麼都聽不到了。
“陸五!陸五!”傅昀焦急的大喊兩聲,可是對講機卻是徹底安靜下來。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傅昀心口那是一個著急上火,他的那塊寶貝玉璧,可是還在馬娉婷那個小丫頭片子手上,萬一今天向他傅家挑戰的人目的真是那塊玉璧,那自己這又是縱容傅振漢傷了俞越,又是綁架了盧芳和馬娉婷,不都白忙活一場,還枉做了一回小人。
傅昀壓根就沒有想到那三名軍人的安危,在他心裏,自己培養的那些人,可能除了達成任務,就再也沒了其他的作用,而一旦任務失利,人選曝光,那麼那些人就沒有再存在的價值。
而另一邊,當那輛車的車窗被突來的槍彈擊中,子彈飛射而入時,馬娉婷當時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直到下一刻,身邊軍人嘴中吐出“有人暗襲”四個字,再加上車子的突然加速,她次反應過來,是出事了,有人襲擊了他們這輛轎車。
沒等她多想,那和先前飛一般感覺完全不在一個等級的飆車速度便讓她忘記了一切,隻能夠僅僅拽住手邊可以作為支撐物的一切,努力地保持平衡的同時,她眼睛微微掃過那洞開的窗口,一大半的玻璃已經消失不見,大股大股的涼風呼呼地往車子麵直灌,空氣陡然間變得無比幹燥,抽動著鼻子,卻感受不到一點水汽,馬娉婷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試著盡量偏頭去看看盧芳的情況,可是那飛快地左右轉彎的車子卻是晃得她暈頭轉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嘭”的巨響,轎車右後方抖得下墜,“嗞喇”,車殼的金屬和水泥的地麵相互拚命摩擦所形成的刺耳噪聲讓馬娉婷心裏像是被一百隻貓爪狠狠撓過,耳膜也是難受的鼓動著,要不是車子突來的後墜力實在太過巨大與可怕,讓馬娉婷一時間忘了該怎樣動作,她鐵定早就大叫幾聲發泄發泄了。
而一直被馬娉婷當做支撐物拽住的綠衣軍人似乎也是無法承受著一連串的刺激,身子一個不穩,向馬娉婷的方向倒了過來。大幾十公斤的人瞬間壓在馬娉婷那副小身板上,可想而知,那是一種怎樣的壓迫,馬娉婷瞬間就差點別過氣去。
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車子也終於在“嘎吱嘎吱”和“刺啦刺啦”的聲音中停了下來,馬娉婷拽住那個綠衣軍人的右臂,想要拉他離開自己的小身板,可是她手下的觸感卻不是幹燥的軍綠色帆布衣袖,而是濕濡濡、綿稠稠的濕潤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