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爺爺,其實我今天著急著回來,也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討論,這關係道以後咱們俞家的發展,我想請爺爺您能夠和孫兒一起認真探討探討。”漸漸地,話題回歸正軌,俞越也迫不及待地說出了他一大清早迅速趕回來回來目的。
拚接木料的搖椅又開始前後嘎吱嘎吱地搖曳,俞方放下手中的白皮書,聽見他的話,微微抬眼覷了俞越一眼,不鹹不淡道:“還非得有什麼目的,你才得趕回來,就不能說是因為想爺爺了,專程清早趕路麼?行了行了,我這個老家夥哪裏比得上盧芳那水靈靈的大姑娘,你沉醉溫柔鄉,就讓爺爺一個人孤枕難眠算了!”這抱怨的,就好像剛剛對俞越麵露讚賞的不是自己似的。
這酸酸的,有些不陰不陽的話語一經俞方吐出口,俞越臉上都是滿臉的無奈,他家爺爺為什麼就是這麼與眾不同,每次就隻能正經那麼一刻鍾的時間,然後就像是逗著你玩兒似的,他和俞汐也不知道抗議過多少遍了。也沒把爺爺俞方這個毛病掰正,反而是越反對,還越變本加厲。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瞥了眼正晃著搖椅的俞方,看著他那滿頭短簇的銀發和臉上長長的疤痕,俞越也是心中一緊,這是他的爺爺啊,曾經撐起俞家一片天的老人啊,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如此蒼老了呢!也是。人家都說老小老小,老人家就像是小孩一樣,要哄要疼。小時候是俞方順著自己,現在也該他和俞汐順著俞方了。
“爺爺,是我的錯,但我可真沒有對人家姑娘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來,這不我和盧芳還沒拿證兒麼?雖說您孫兒是在國外呆過。也見過開放的風氣,可我還是一顆華國人的心,我可沒有忘記小時候爺爺您對我的教導,所以,我一直都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也一直都在為咱家裏考慮。
去盧家。我的確是存了見盧芳的心思,但是我也是一顆刻不敢忘記俞家現在的狀況,更沒有忘記爺爺您。所以我在盧家為我們俞家找了一個盟友,不知道爺爺對這個盟友感不感興趣?”
三言兩語間,俞越依然把話題牽引開,當聽見盟友兩個字的時候,俞方眼睛就是一亮。什麼酸意,什麼苦惱就像是變魔術似的。一瞬間都在那張老臉消失了,“咳咳!”輕咳兩聲,仿佛剛剛那個賣萌撒嬌的老人不是自己,俞方正色問道:“盧家還能有什麼盟友,越兒你倒是說來聽聽?”
見俞方果然正緊起來,俞越微微勾了勾唇角,金邊眼鏡在室內溫和的白色燈光下折射出忽明忽暗的光,顯得整個人溫文儒雅,片刻,他才緩緩出聲,“這個盟友,爺爺應該十分熟悉才是,在和氏珠寶聯展上,爺爺可是拉著人家說道了很久。”
“這……”俞方皺了皺眉,“我那時候不是和很多人講話了麼?你這麼籠統的說法,我哪裏猜的到?越兒,你就不能直接告訴爺爺麼?”瞪了眼俞越,俞方滿臉不爽。
“爺爺,您不是一向嫌棄生活太平靜太冷清了麼?孫兒這可是在為您增添生活的樂趣,您應該很高興才對,”俞越仍舊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溫文笑容,給出了第二個提示,“那個人曾經在咱們學校裏當過老師,而且是珠寶鑒賞課程的老師,那塊引得傅家攔下我們俞家小車的玉璧就是他拿出來的。”
這麼明顯的說法,要是俞方再猜不著,俞越都要懷疑自己爺爺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了。
俞方聽了後文,臉色扭曲了一會兒,然後挑起眉毛道:“你小子該不會說的是那位神秘的言先生吧,叫言什麼軒來著。”
“他叫言懿軒,就是他當初救下了盧芳最掛心的那個學生馬娉婷啊,爺爺你都不記得了?”
“去去去,誰說我不記得,我記得清楚得很,”俞方眉眼一瞪,看向俞越,“你爺爺我還沒老到朽木的程度,你這一提我不就記起來了麼?是啊,馬娉婷可不就是盧芳的學生麼!這個小丫頭可是個好姑娘啊,又靈巧,又機靈,還鬼點子忒多,可是你爺爺我啊就是喜歡這小姑娘喜歡的不得了,要是我們俞家也有個她那麼好玩的小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