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校門口的那一場爭吵,整整半個月,馬娉婷都沒有上學,閻譽在學校等了這十五天,腦袋本來是已經漸漸清醒了的,也反應出近兩次麵對馬娉婷,自己可能脾氣的確有些大了,正想著什麼時候能再和馬娉婷見麵,和她道歉然後和好,他和她就又能和以前一樣了。
可是,現在場景卻給了閻譽狠狠的一嘴巴。看著馬娉婷和那個言懿軒那麼甜蜜的模樣,看起來,她壓根兒就不準備回頭也並沒有因為自己對她的過分和傷人話語變得落寞心痛,難道說,這半個月來的糾結都是他閻譽自己一個人的麼?
還沒等閻譽糾結出下文,傅家珊珊那嬌嗲的嗓音便已經突破重重人頭,刺破他的耳膜,“譽哥哥!珊珊在等你,快來!”
這一聲明顯的叫喚,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像閻譽和傅珊珊看齊。馬娉婷也因為這一叫而微微側頭,傅珊珊那一襲幾乎刺得瞎她眼睛的大紅色便那麼直戳戳地衝進視網膜,讓她躲都躲不掉。
“傅家真是好大一朵紅花啊!”下一刻。一句感歎隨之在馬娉婷耳邊響起,熟悉的偏中性的聲音讓馬娉婷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待身後那人走到身邊,馬娉婷睨她一眼,故意輕輕嗔道:“我說王紜。在人家身後說壞話可不是君子所為哦,更何況人家傅珊珊小姐可是今天壽星老爺子的手中寶,掌上珠,你也不怕禍從口出,得罪了人家!”
難得一身女裝打扮的王紜有些粗魯而不耐煩的提著長長的裙角,眉眼一挑。“瞧你這得意的小樣兒,我可不是君子,沒看見今天我可是自毀形象穿了身行動不便的長裙麼?真不知道這誰發明的晚禮服和高跟鞋。真想把他塞回他老媽的肚子裏,孕育一百年後再讓他來禍害女人。”
“噗嗤”一聲,馬娉婷輕笑出聲,“你這意思是說你還準備自己能活一百歲呢?不是我不相信啊,是你這脾氣到那麼老了。誰受得了,你啊。還是和我和蔣若和朱圓圓一起比較好,起碼還有個伴兒。”
“死女人,說什麼呢?別以為我穿著長裙就拿你沒辦法了,小心我踹你!”王紜煩躁地提起裙邊又放下,故意惡狠狠地威脅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王大小姐武功蓋世,不會穿長裙和高跟鞋,就換短裙和坡跟鞋啊,你現在這樣子不是給自己難受麼?”馬娉婷看著王紜不停地在紫色的裙擺上扯來扯去,也是難受得緊,微微蹙眉,開口道。
王紜聽見她的話就是一陣長歎,“我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回穿裙子類的衣服,哪裏還知道去區分長裙短裙,我老爸和老媽隻顧著自己出國親熱,我常年一個人在練武室裏,早就習慣長衣長褲了,這參加壽筵還是哦家那不負責任的兩口子越洋電話要求的,否則,你看我來不來。”
翻了翻白眼,王紜雖然說得不在乎,但馬娉婷聽得卻是心裏有些酸澀,王紜,很多時候,也一定很寂寞吧。想罷,她便靜靜蹲下身子,從手裏的精致提包裏拿出一把小巧的剪刀,趁著這時候,四周的人都在注視傅珊珊和閻譽,猛地就往王紜裙擺上剪下去,布料崩開的聲音讓王紜一愣,但是看見蹲在自己身前的馬娉婷,她卻選擇了相信,她相信她的朋友。
而結果證明,王紜的選擇十分正確,兩剪刀減掉了那紫色長裙過長拽地的部分,然後再在剩下的側退裙擺上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直到膝蓋上邊,分開的兩塊裙擺被馬娉婷靈活的雙手係出一個優美的不規則結子,然後另一側剩下的長至小腿的裙邊被馬娉婷謝謝剪出一個銳角,輕輕挽出三個小小的團子,然後再前後群邊上剪出不規則的須須,一條擾得王紜無法自如行動的長裙便瞬間變身成一件俏皮可愛的短裙。
王紜瞬間就覺得自己被解放了一大截,伸手拍了拍馬娉婷裸露的肩膀,“好姐們不愧是閻氏專門聘請的設計師,咱就不說謝了啊!”
馬娉婷好笑地啐了她一句,“別別別,我現在可和閻家沒關係了,而且誰讓你謝了,我還要感謝你,讓我臨場的設計靈感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