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眉搖了搖頭,“假如真是你說的那樣,那為什麼,在傅昀說我是賊的時候,爺爺卻不肯替我說話,擺明了是不想管我的死活。如果我真是她的孫女,他怎麼會那麼狠心地對我?他話裏話外,分明就已經猜測出我是傅家插進俞家的一顆釘子。”
頓了頓,付月眉又想到一個問題,“而且,我回俞家以後,從我了解到的看來,俞越大哥和俞汐姐姐的父母是十分恩愛的,俞方爺爺也隻有俞瑾先生一個兒子,如果我也是爺爺的孫女,那你愛上的豈不是有婦之夫,你和他生下我,不就是變相的傷害了俞越大哥和俞汐姐姐,不是搶了俞夫人的丈夫麼?”
麵對這份質問,孫楊沒有任何理由反駁,是,她就是搶了別人的男人,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可是愛情有什麼錯?俞瑾是在是個太讓女人不能自拔的男人了。他當年其實知道自己是懷著目的接近他的,可他卻隻是溫柔地告訴自己,不要和傅家成為一丘之貉,還說她如果需要幫助,他可以幫助她擺脫傅家,但是希望自己陪他演一場蒙混過傅家的大戲。
起初,她不是沒有掙紮,不是沒有動搖,她想過幫助俞瑾,然後獲得自己的自由。但最讓她無法容忍的是,有一天,她在街上看見俞瑾陪伴著他如花似月的妻子,那樣的溫存愛意,那樣的嗬護備至,她不可自製的嫉妒了,她覺得俞瑾的溫柔應該獨屬於她一人。
所以。孫楊的心不可抑製的朝另一個錯誤的岔路口奔去,以想要和俞瑾做交易為借口,在俞瑾來到她身邊之後,利用下作的手段,讓俞瑾和自己度過了她自認為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麵對的,卻是一個和溫柔完全沾不上邊的男人,狂暴而憤怒,直到現在,孫楊還記得當時俞瑾眼中暴起的紅色血絲。以及他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話語。因為,是她孫楊讓他俞瑾背叛了他最愛的妻子,她讓他成為了一個背棄誓言的人。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演。孫楊有些承受不住,但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她是想讓付月眉能夠承認自己的。雖然現在看起來,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無力;。但是她還是想要付月眉知道,她真的是她的母親。
雙手拂過坑窪不平的臉頰。擦去臉上緩緩流淌的眼淚,孫楊重新戴上那張美麗的麵皮,然後走到付月眉身邊,抓住她的手,推開門,帶著她就往外走去。而正等著孫楊為自己解惑的付月眉來不及反應的就被她拉著走出了狹小的房間。
俞家大宅裏。吃飯的點兒剛剛過去,因為晨時和帝鴻懿軒那一番激烈對峙而導致傷口崩裂,再次暈厥的馬娉婷緩緩轉醒。
帝鴻懿軒一直都在她身邊守著她。見她醒過來,連忙把她抱起來固定在自己懷中,怎樣都不讓她自己再因為什麼事情而弄破傷口了。
就在馬娉婷想要找帝鴻懿軒弄清楚為什麼的時候,帝鴻懿軒卻已經率先開口,一切事情都讓她先填飽肚子再說。迫於戀人眼中的嚴肅認真。加上先前的一頓吵鬧,馬娉婷也是真累了餓了。於是乎。她便乖乖地在帝鴻懿軒的監視下,吃了飯食後又喝了一碗她最還害怕的苦苦的藥汁。
據說,那藥汁是溫然特別準備的,對傷口愈合有奇效,在傅家的地下室裏,那些變異物種已經讓馬娉婷深刻了解到溫家人對醫術的執著於瘋狂;更加之,第一次認識溫然時,她的膏藥即使緩解了馬娉婷的燃眉之急,所以,對於溫然的秘方,馬娉婷還是挺信的過的。
終於,一切都準備就緒,馬娉婷放下藥碗,拍了拍帝鴻懿軒的胸膛,想要讓他開誠布公的時候,房門外,頭發花白的俞方卻突然不期而至。
“俞爺爺!”馬娉婷眼睛賊尖,在俞方剛剛晃到門口時便一聲出口,俞方便順勢走進了房間。見馬娉婷和帝鴻懿軒兩人好像有什麼事情的樣子,俞方有些尷尬,“婷婷丫頭啊,俞爺爺應該沒有打攪到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