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管。可誰叫傅上將為了給你治病。讓你康複,拚盡全力都要讓我留下來知道你的病好為止。”男人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

“隻是我很忙的,你能配合是最好,你不能配合,我就隻有強迫你配合,你越早病好,我就呢能越早離開。說句話,也不怕你告訴你爺爺,你們這傅家雖然很大很華麗,我卻覺得就是個巨大的牢籠,說話做事都不舒服。”,“既然是牢籠。你為什麼還要來?明明知道是牢籠,可是因為我的爺爺,因為我爺爺代表的權利,你不願意也得願意不是麼?”傅哲瀚沒有孩子氣地說要告狀什麼的,而是冷靜的分析著男人說的話。

經過這許多事情,他同樣成長了。“看來傅家的孫少爺,並不像你的那個爺爺那麼討人厭。”男人笑著說道,話語中卻是滿滿的小刺。“也很少有人敢在我麵前說我爺爺的壞話,你是第二個。”想起曾經馬娉婷對傅昀的評價,傅哲瀚突然之間,就冒出這樣一句話,嘴角還帶起清淡的暖意。男人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問道:“哦?竟然還有其他人在傅家小少爺麵前誹謗傅上將還能全身而退,這種直腸子的人,我倒是喜歡。什麼時候,傅少爺介紹我們認識認識如何?”傅哲瀚抬頭看向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中緩緩憋下一口氣,賭還是不賭?他問他自己,賭贏了,他可能有一個同盟,可是萬一賭輸了,他也許就無法幫助馬娉婷一絲一毫了;可是單憑他自己的力量本來就幫不了什麼,最後,傅哲瀚心一定,賭吧!就憑眼前這個男人當初為了維護馬娉婷而出針的樣子,自己不一定會輸。,“這個人你應該十分熟悉才對,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麵對不對。”傅哲瀚吐詞清楚,“我還記得,你上回和一些人一起來參加我爺爺的壽宴,雖然宴會並不是一個讓人快樂的結局,但是你身邊的那些人你應該不會是萍水相逢罷。或者說,明明不喜歡傅家的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傅家為我看病?”聽見這話,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聲音不輕不重,“傅少爺現在是在暗示我什麼呢?是不是我的幻覺,我好像聽出了威脅的味道。”男人這樣不清不楚的表示,雖然傅哲瀚有些壓力,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能做的就是繼續逼問下去,“你忘了麼?在爺爺的宴會上,我是接待人,我親眼看見,你拿出中醫用的銀針,名義上是給我妹妹傅珊珊看病,實質上卻是威脅我二伯和我表妹,讓他們不要找你身邊那個女孩的麻煩。”聽到這裏,男人臉色微變,看向傅哲瀚的眼光中多了幾絲凝重,手指也微微握緊,一抹暗光陡然就在他手中閃了閃。傅哲瀚似乎是察覺到男人身上變換的氣息,再接再厲,“而我,對那個女孩無法放下。”,前後完全不同的氣氛和話語讓男人陡然間有些錯愕,甚至手中隨時準備射往傅哲瀚的的銀針都差點落在地上,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位傅家的孫少爺是在向他坦白自己對馬娉婷的感情麼?“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告訴我你的心情?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那個女孩,你說給我聽她也不知道的。”“因為她有喜歡的男人了。那個男人,我見過幾次,的確高大英俊、能力非常,氣勢也不是平常人能媲美的。”傅哲瀚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眉頭微微皺起,“其實,在那個男人之前,我也沒能搶贏過閻譽,馬娉婷第一個喜歡的不是我,最終愛的也不是我。可是這並不能讓我放棄對她的感情。”說到這裏,傅哲瀚嘴角勾起溫暖的笑意,“我喜歡她,我想她好好的,我知道就夠了。很小的時候,聽我奶奶說過,看著喜歡的人幸福,自己就會很幸福,可我一直都不相信——我覺得,喜歡和愛都是可以搶奪和爭取的;但是,當在數次宴會上,看見馬娉婷牽著那個男人的手,笑得一臉燦爛與快樂的樣子;我才明白,能搶過來的,永遠隻是軀殼。

而感情,發自於心,除非能夠換一顆心,又或者是你愛的人自動選擇放棄她愛的人,否則,再怎樣爭奪也是徒然。,閻譽的前車之鑒我看的很清楚,最後他不也得在重壓之下和珊珊訂婚麼?即使我比他勇敢,可以放棄一切,但是,最終決定我能不能成功的,隻不過是我的愛的女孩的一句話而已。”看著這樣的傅哲瀚,男人緩緩收起了手中的針,語氣可以騙人,神情可以裝,可是心是沒辦法欺騙的。從傅哲瀚的話語中,他可以看見他的心,腦海中霎時間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身影,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那份求而不得的愛意。緩緩長歎一聲,男人搖了搖頭,“不覺得累麼?你才這麼小,這樣的年紀,就這麼深刻的喜歡上一個人,或許這隻是一種錯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