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你就是傻了,那個男人的錢又不是她的錢。再說,你可以再加點別的,比如說你曾經跟他那個過,現在肚子裏?希望她看到孩子的份上,再製造點暖味,打打電話,胡編點糾葛。她就是不看重錢,如果她心地好,或者如果她真心喜歡你那位,這樣做,都可以成功啊。你有她電話沒有,知不知道她哪個大學叫什麼名字的?或者你膽子夠大,請黑社會上的人威脅她或者什麼都可以的。
電話倒是有的。我經常看到他給她打電話。黑社會,你不要說了,你真可怕。
那用錢買好吧,現在很少有男人值五十萬啊。她們其實不喜歡太過複雜的老男人的。
這樣做……不太好吧?
李靈依然遲遲疑疑著,雖然有點心動。
那算了,你當我沒說,繼續當你的怨婦好了,以後也不要跟我倒苦水。
李靈這個朋友自已就是二奶上位,年輕的時候在大街上混過小太妹,自然給的都是彪悍的鎪主意。
自已為了錢上位,也以為錢可以打發所有人。
最後,李靈邀請她一起往X大來了。
走到校門口時,李靈又退縮了。
她死黨推著她走進去,李靈越往裏走心裏越發虛。
她死黨看不過去,幹脆拿過她的手機,逼著她說了電話號碼,代她撥了。
小姑娘,你是如月吧。
如月在電話這邊點點頭,這個女人的聲音好陌生,心裏真是很疑惑。
小姑娘,我是你男友的朋友,你男友張一諾是吧,他有東西托我交給你。我們在學校的圖書館,你出來一下吧。
如月根本就沒有懷疑,說聲好,掛了電話就匆匆跑了下去。
還以為一諾臨時要給她什麼,又忘了呢。
如月沿著圖書館的林蔭大道匆匆跑下來,穿著棉布白裙子,裙角因為跑動的速度,往後飄去。黑亮的長發在肩頭跳動,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
李靈等在那裏,看著她跑近,光影交錯的林蔭,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心裏是一遍又一遍感歎,真的是年輕啊。在這樣的環境裏,看著這樣年輕的學生,對自已就突然沒了信心,心裏對於自已這次來的打算再一次動搖。
她亦曾經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然後畢業工作五六年。成人的世界是這麼罪惡肮髒,一年一年過去,看到的髒汙越來越多,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別人,哪些是自已的。沒法比。如果她是一諾,她也會選如月吧。
腳步退了一下,想走,卻被死黨拉住。
如月跑過來,遠遠的看到李靈,她倒是認識的,見過一麵。知道是一諾公司的前台。
當下就更加相信她們的說法了,遠遠的就笑著跑過去。
兩位姐姐好。
她乖巧的笑著招呼。
李靈極不自然的笑笑。
小姑娘,你們學校哪裏有安靜的地方可以坐的,我們談談。
李靈的朋友代她說著話。
如月想想,說道,前麵有個西點屋,可以吃刨冰,我請你們吃刨冰吧。
她真誠的做著邀請。
李靈倒是不好意思,對她笑了笑,說道,我請客,你還沒工作,哪能讓你請,你帶路吧。
如月便點點頭,帶著她們去南苑的西點屋去。
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她們兩個坐一排,她一個人坐一排。
已是夏天。刨冰的生意好起來。
但由於現在是下午三四點,不是熱鬧的時候,沒什麼客人,倒是安靜得很。
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外麵有男生女生走過。有的帶著球跑過,有的抱著書,有的提著熱水瓶。
李靈沉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她姐妹橫著眼看了一下李靈,知道李靈沒有膽氣說出口。
隻得好人做到底,替她出麵。
如月,你和一諾在一起多久了。
半個多月。
如月笑著回答她,吸著水晶玻璃盤裏的刨冰,上麵有紅色的櫻桃綠色的葡萄幹,心情也跟這刨冰一樣五彩鮮豔,清爽甜蜜。
才半個多月啊,李靈姐姐跟了他五年呢。
她淡淡的說出來,然後笑吟吟的望著如月。
如月睜大了眼睛望著她,原來帶著笑的一張臉,突然笑容僵住了,仿佛那刨冰的冷氣飄上來,把笑容凍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