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眼裏盡是為他驕傲的神氣,不由心中溫暖。想還是這小女孩不懂事,要是換了別的女子,從大富中一起走下來,現在對於他找到兩萬的工作,估計也是不在眼裏吧,隻有她,還在那裏驚喜驕傲。
一諾笑笑,攏了攏她的肩膀,說道,二十世紀最缺的是什麼,人才!
如月笑,說道,我一直以為隻有博士生才能拿到這麼高的工資。你現在不是自已創業。
一諾一愣,隨即笑了。說道,是你不懂事。現在的公司企業,高薪聘請的是給他們帶來大量利潤地人。博士要是掙不來錢,他們也不會要的。
如月點點頭。對一諾是佩服十分。
他們兩個慢慢往前麵走,迎麵也走來一對對,一群群的學生。
有男生調皮地在路旁搖樹,一有人經過,就使勁的搖。積了雪地大樹,就又紛紛揚揚下起大雪來。
如月哈哈的叫,一諾拉著她的手,極快的跑過去。
替她撲掉身上的雪花,然後把衣服後麵地風兜替她帶好。
黑亮的長發柔順的攏在兩邊。她抬起臉來笑著看他的時候,像一個晶瑩剔透的粉紅娃娃。一諾有時看著,一時發了呆,幾疑是夢。
一時間發了征,仿佛六七年前的自已就站在不遠處。遠遠的看著現在的他和如月站在一起。
在那一刻,特別感謝自已的媽媽。
如果不是聽她地話,在最高峰的時候順利退了出來。他哪能有一天。
找到一個幹淨美麗的女孩,像許許多多普通人一樣過著幸福平安地生活呢。
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不用擔心生死不用擔心暗殺不用擔心警察地追捕。能夠和著自已喜歡地人,在美麗安靜的環境裏一起踏雪遊玩。
這樣地感受。也許隻有他能明白,此時此刻是多麼幸福。
六年前的雪夜。
既使到現在,也經常在夢裏重現。
他和另外一個黑幫老大在南京談生意。
他一個人,另外一個老大帶著一個小弟,三個人,在南京的一家酒吧的包廂裏。
剛坐下來,就聽到警察查房的聲音。
一瞬間,他隻來得及把身上的手槍丟到地上,再一腳踢到沙發底下去。
五六個警察就進來了。
荷槍實彈,叫他們站起來,搜他們身。
看那陣勢,擺明了就是衝他們去的。
三個人站起來。
警察開始搜身一諾任他們搜著。
因為手槍丟在了沙發底下,厚重的沙發布一直垂到地麵,讓他逃過一劫。
你是哪裏人?
一個胖胖的警官在問一諾。
一諾知道要是稍微答錯了,當場跑不了,被帶回局子,以後一調查,他就完蛋了。
沉了默,一會平靜道,徐州占城人。叫什麼名字。
張樹。我爹叫張保國,是占城的輾城村的村長。
他記得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
警方看他答得如此順暢,點點頭,胖警察打了電話,說道,幫忙調查一下,徐州占城輾城村是不是有個村長叫張保國,兒子叫張樹。
一會回複就有了,回說是有。
一諾鬆了口氣警察沒有查到什麼,走了。
另外兩個黑道上的人,竟然沒有搜身,也沒有尋問。
一諾暗地裏火起,知道肯定是暗裏被人擺了一刀,衝他來的。
警察前腳剛走,他們三個立馬後腳急著出了門。
走出酒吧的大門,南京的黑老大,大罵,媽那個糕子,一定是誰暗要裏告密,被老子知道,一定要殺了他。
一諾道,不要罵了,趕緊跑吧。
三個人拿了家夥沒命的往城北跑去。
那一夜,南京好大的雪,極膝的積雪,路上又濕又滑,一諾知道,這樣跑下去,到時他們追上來,鐵定要出事。
對他們道,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另外兩個卻隻想跑,艱難的往前麵跑動。
一邊跑一邊罵道,還藏個屁,還不跑路,等他們來了我們就沒戲了,老子可是手上有命案的人,被抓就完了。
一諾道,你們不要跑了,找個地方躲起來,你兩條腿跑得過人家四條腿的車?
另外兩個不聽他的。
一邊跑一邊罵罵咧咧的罵。
這個酒吧本來是在南京郊外,如今又跑出去一段路,再加上大雪夜。四周一片安靜,隻有大片的雪花還在紛紛揚揚地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