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跑業務的都至少拿到兩千的薪水。高的有兩萬多。一諾提出建議時,把自已也包括在內,不要沈紅給他的固定的兩萬的薪水,這個月果然,他通過自已的努力,拿了兩萬

沈紅笑眯眯的誇了他。

他笑笑,心想,跑業務當然要這樣跑。

可是跟著沈拓的人,卻一分錢也沒拿到。

這其中也包括沈拓。

他氣急敗壞。下麵的幾個狗腿子又在那裏添油加醋的哭訴。說他們出去的人至少都是四五千的。比起以前,一個月就掙到了半年的工資。早知道再怎以辛苦,也應該出去跑跑。

沈拓越聽越氣,當下就衝到姐姐的辦公室裏。

沈紅聽他說完,笑道,張一諾做的沒錯。坐在辦公室裏哪來的業務。

沈拓看了他姐姐也是這態度,說道,姐,你真是傻瓜啊,張一諾現在帶著以前的老部下,對於你招進公司的新人,一個都不理。他這是什麼居心,他這是擺明了想把他的公司搶回來。你還在這裏在笑。唉。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的?

沈紅凝了眼神。

沈拓見有效果,說道,不信,你看看銷售部這個月的工資,拿了高薪的是不是都是以前公司的老員工。姐,我跟你說了,當時接手明達,就應該把從前的員工都辭掉,你不聽我的。而且你還把張一諾請回來,你不是引狼入室嗎?

沈紅搖搖頭,說道,你不要亂說,自從張一諾來了以後,這兩個月我公司的利潤比以前翻了一倍。

嗬嗬,就怕不是為你翻的,他這麼賣力,估計是想著,這些業務,這些市場都是為他自已跑的。他把客戶的聯係方式都在他自已手裏。他現在在培養客戶群,你還在傻嗬嗬的給他提供金錢和機會。

沈紅聽得抬起頭來,一時間又生了警惕之心。

天信放春節假,從大年三十放到初六。初六就開始工作。

一諾剛來不久,但是業績在那裏,有目共睹,年終獎沈紅也給了他三萬。

大年三十的時候,一個人在外麵吃了一餐飯,然後在震耳欲聾的炮竹聲中走回來。

街上安靜寥落至極,往日擁擠在街頭的人群,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大部分店鋪都關了門,一條大街,從街頭走到街尾,看不到什麼人。

這個情景像極了空襲時,炮聲隆隆,街上看不到人,隻要關著的店鋪。

一諾的心境也像,他像個找不到家被遺棄的人,極易被流彈傷到,不過這流彈不是現實中的流彈,是心境上的,心境上的孤獨和寂寞。

隻有各家各戶,門上的紅底金字的對聯,才意味著,這隻是人人團圓在家過春節的大年三十罷了。

滿地的紅紙屑子,那是鞭炮的外衣。風一吹過,就悠著地麵,慢慢打著旋。低低的旋轉著,仿佛舍不得離開地麵似的。

一個人冷冷清清回到租住的房子裏,給遠在徐州的老媽打電話。

電話撥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是老人急切的喂喂的聲音。

一諾叫聲,媽,是我。

老人就沒了話。

一諾在這邊,聽到老人的哽咽聲。知道老人在哭。

愧疚感立馬湧上心來。他出來五年,一直沒有回去過。

不是不想回去,而是當時退出時,和鑫天的雷地龍有過不成文的協議。盡量不要回徐州。當時他說的是,你退出來,我也放過你。但是你要是不守諾言,回來再幹涉道上地事。你不要怪我不客氣。

所以他盡量不回徐州,打算等事業有成,在長沙買房子,成個家,把老人接到長沙來。隻是沒想到今年卻出了這事。一切要重新來過。

沒成就不想回徐州,怕碰到從前的人和事,又憑空惹出一身麻煩出來。

一諾從混小弟開始,一直就是和鑫天做對,後來成立公司,也叫天鑫,倒過來,就是要和雷地龍對著幹。

雷地龍比他早出道將近二十年,他混小弟時。雷地龍已經是徐州道上有名的老大了。

他黃賭毒什麼都插一手,一諾成立天鑫房地產。雷地龍搶地皮開妓院賭坊,一諾搶地皮蓋房子。給政府造樓,給老百姓造家居。雖然是豆腐工程。可現在地世道有哪家不是豆腐工程。他在徐州建的房子。現在將近十年,聽小七說。依然安然無恙,甚至連牆皮都不曾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