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把碗收拾好,說道,我去洗碗。以後咱們家,你就炒菜,我洗碗,分工明確,啊,我真幸福,一輩子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菜。
一諾笑笑,說道,好啊。
他隻吃土豆絲,吃了半碗土豆絲,嚐了一點臘肉,吃了點魚肉,他的飯量一直沒有如月好。
吃完後,他燒水準備洗腳,如月蹲在一旁,用洗碗盆倒上洗滌劑在洗碗。
一諾看著她,在燈光下,她蹲在那裏一隻一隻細心地洗著碗。
她根本就沒有主婦的樣子,洗碗也像過家家,讓人看了隻想發笑,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如今捋著袖子蹲在地上,一隻碗一隻碗仔仔細細的洗著。洗一隻就拿起來舉過頭頂對著燈光看一下,看洗幹淨沒有,一舉一動,就像小孩扮家家一樣。
有一種遊戲的成份。
如月,你什麼時候會長大啊?
帶著笑問她。
如月一愣,去外麵換了一盆清水,把碗再洗一遍。
一邊洗一邊說道,為什麼要長大?
一諾笑了笑,說道,我跟我媽說了,明年帶你回家。估計回了家,我媽就想,可你這樣子,我真的是不放心。
啊,回你家?
恩,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如月紅了臉,說道,明年這個時候,剛好大四還有半年呢。
一諾笑,想打趣她,不由說道,我可沒有說帶你回去結婚啊。。
如月低了頭,紅著個臉,爭辯道,你剛才明明說了----
我說了什麼?
一諾笑著望著她。
你說了----
如月想起他隻是說他媽想把她娶進門,一句話還沒完全說出來,一時間沒了詞,隻得沒有話說。
一諾看她紅著臉不吭聲,不由在那裏笑。
如月起身把水倒了,把碗放到碗櫃裏去。水已經開了,水汽把熱得快頂得的響,像汽笛一樣。
小小的房間裏一時水汽蒸騰,像在霧中一樣。是霧裏麵的船,發著聲音,要開到霧外麵去,霧外麵應該是有陽光清朗朗地世界吧。
一諾連忙抽了熱得快,打開房門,讓熱氣散去。
如月在那裏笑,趕著水氣。兩個人在濃霧裏一時看不清,摸著抱到一起,如月在他懷裏笑,絞得跟個粘股糖似的。他受了她的感染,也沒來由地開心起來。真是的,在一起,一點小事,也這麼快活地大呼小叫地。
兩個人一起洗了腳,一諾打算上床睡覺。
如月已經窩在被子裏了。
一諾卻接到電話,是小水的。
問是什麼事。小水說,以前明達地老員工想見你。大家聚一聚。我們都在火宮殿等著你。
一諾沒得辦法,隻得說好。
對如月道。我要出去。
如月有點擔心,問道,今天晚上回來嗎。我一個人睡這裏怕。
一諾笑笑,彎下腰替她把被子掖緊。笑道,傻丫頭,家裏有你。怎會不回來。
那好,我等你回來。
一諾點點頭,在她小臉上親了親。說道,你不要起來,我把門反鎖,天氣冷得很。
如月點點頭。
一諾笑了笑,便穿上外套,轉身出門去了。
到了火宮殿,小水等在門口。
她今天回去的時候,想起他說過,她留一頭獅子毛不好看。就索性進了一家理發店,把做了一百多塊錢的頭發剪了,理了個淺淺地碎發。
如今雖然還說是金色的。
可是看上去清爽多了。就像外國清秀的小男孩。
她自已在鏡子麵前摸摸自已地頭發,笑了笑。對自已也還是滿意的。
剪完才想起身上沒了錢。幸好理發地是個年輕的男孩子,聽她說沒帶錢。隻得笑笑說道,下次過來給吧,有隻有五塊錢,我相信你。
小水才笑笑,連聲說謝出了門。
人窮到這地步,也真是可憐。
晚上做了炒辣椒吃,炒的時候全是熗人的辣味,到吃時她已經沒了什麼興致了,就打電話給從前的同事,她說起張總地事,大家就合議著請他吃一頓飯。
才有了今天晚上的約請。
一諾點點頭,小水說,他們都在裏麵。
一諾笑了笑,跟著小水進去。
是一個包廂,走進去一看,擠擠一大桌了,差不多二十多個人。
見到一諾,一起叫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