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薑道,唉,我是老了。真羨慕你們。我老婆當年也是跟我一起打的江山,不過,後來她要跟我離婚,說我***,其實後來我發現,她在沒離婚前,也給我戴了綠帽,唉,兄弟,這年頭找個好女人太難了。

一諾笑笑,想起還和老薑樓上樓下住著的老薑的前妻。他有如月,倒的確是幸福的。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辦公桌上放了一排電話,老薑在場,一諾不方便接起,知道肯定是生意的事。

老薑也看在眼裏,便道,那我去對付電信那幫人啊,哈哈,我們兄弟合作,天下無敵呀。

一諾笑笑,點點頭。

電話不斷,他隻得埋頭又去接電話。

捷達這邊生意如火如荼。沈紅那邊可想而知。

隨著幾十個員工集體走人,然後幾天下來,訂貨的電話沒有幾個。

沈紅不知哪裏出了事,在辦公室急得走來走去。

原本生意紅火興隆,現在一下子冷清下來,讓人摸不著頭腦,不曉得哪裏出了問題。

她在自已的辦公室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

打電話去老客戶那裏問,問什麼時候來訂卡。

對方也隻是說往後,支吾其詞。

一會,又有技術部的跑來急急告訴她,固定電話要求綁定的客服電話很少。沈總,聽說,聽說,

沈紅已經感覺到不妙。

沈拓衝了進來,大聲道,姐姐,張一諾偷走我們的技術,現在正在和老薑合作,人也是他挖走的,技術是他偷走的,客戶也全被他帶走了。姐姐,怎麼辦?

沈紅頭都大了,僵僵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時間不敢多響,心時感覺是電閃雷鳴,客戶是公司中的命脈,他不但帶走了客戶,還偷走了她的技術。

她回想著技術人員來的那一天,張一諾送報表上來,隻站在門口。她很防著他,天,竟然站在門口也學會了。

這個人太可怕了。

枉我這樣對你,張一諾,你太過份了,心裏是恨得咬牙切齒。

張一諾,你太狠了。

引狼入室,她的確是引狼入室!

姐姐,我就說了,張一諾不是個好人,可是你還要把他請回來,現在好了,你看----

你給我閉嘴!

沈紅大吼一聲。一時間真的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她又敗在張一諾手裏,就像當年,他用電話卡打敗了她,讓她宣布天信破產一樣。

難道她又要破產一次,重新回到身無分文的地步嗎?

不不,太可怕了。

如月醒了後,看到一諾不在身邊,以為他晚上沒回來呢。

可是看到掖得緊緊的被子,還有突然關了的電視。

她坐了起來,往四周一看,看到茶幾上的鑰匙和字條。

拿起來看了,不由微微一笑。

是了,她隻想到自已要正月十五過後開學,不知道一諾是初六就上班的天氣依然很冷,被窩裏還有著身體的溫度。她縮在被子裏,不想起來,。

在床上找到電視遙控,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昨天晚上吃得太多,她一點都不餓。

看電視看到下午三點多,想著一諾五點就下班了。

便起了床,像個小媳婦一樣,先用熱得快燒了一壺熱水。然後找到掃帚,開始打掃房間。

這房子,一諾平時一個人住,每次回來,累得都是洗了腳倒頭就睡。

所以房間裏髒得可以。

如月把窗簾拉開,讓光線透進來。

又把窗玻璃打開,讓冷空氣透進來。

給房間裏換上新鮮的空氣。掃完地,水也開了。

她把熱水全部倒在一隻大盆裏,再灌上一壺水燒上。

先自已去外麵的公共洗手間洗瀨了,回來換上外套,再用熱水開始擦家具。家具應該是房東給的。都是老式的木家具,漆著紅色的油漆,桌子腳油漆脫落,露出黃色的理子。

她把一條舊毛巾用來做抹布,一間家具一間家具地擦過去。

每個角落都擦到。床頭的雕花木格,太過細小,鏤空的花紋。要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套著抹布才能擦幹淨,她就趴在床上。這樣費力細心地擦著。

直到看不到一點塵埃。

熱得快叫了起來,她抽得慢了點,又是一屋子水氣。白茫茫的,又濕又暖和。

她微微笑著,走過去。把熱得快取下來。把熱水放好。

每間家具都擦得發亮,在微弱地光線裏發著光,亮亮的。